中掀起惊涛骇浪,原本镇定如他,此刻眼中竟然也闪过了一丝慌乱,心脏的位置不由自主的一阵刺痛。
但这些也只是一瞬便闪过,随即又恢复了那般的风轻云淡:“皇兄今日是如何了?怎么尽说这些臣弟听不懂的?”
“哼,听不懂?”梁初讽刺,“你若是不懂,还能将这个棋局玩得这般风生水起?”
“臣弟的棋艺是这些年才练起来的,您也知道臣弟待在这京城中左右也是无所事事,便只能四处走走下个棋,只到底还比不得皇兄的。”
梁言轻轻勾唇笑,眸光中的神色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未曾听懂。
只梁初自然也不是傻子:“朕只问你,这边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境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明面上看到的这回事么?
梁言低眉不语,显然是不打算解释的。
有些事情在做的时候就会有准备,而梁言最大的倚仗,便是如今兵权已经交出,梁初即便是想要责罚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上报的时候么有半分提到边境的战况,只说了鲁玛王子会带着降书来和亲。
而至于率领大军班师回朝,则是梁初大笔一挥,一纸圣旨将他叫回来的。若是真正的论起来,梁言着实是一点责任也没有。
只要细细一想,梁初便能想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可这般的情况简直就如同叫他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根本没法发泄出来。
要如何?
这时候再重新派了大将去?不,一旦再重新派兵出去,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他们还要继续打仗,且又给了鲁玛那边错误的信息:即使鲁玛王子还在大梁,大梁也要出兵打鲁玛,并且如今鲁玛王子已经成了质子了。
若真是这样,鲁玛只怕舍弃了一个王子,也是要跟大梁继续打的。
可是要不赶紧重新派兵过去边境守着,万一这鲁玛王子自是放的一个***,鲁玛还是依旧会继续骚扰的大梁边境呢?
事情到这份上,着实是个两难的问题。
这梁言这一步走得巧妙,很是摆了梁初一道。
想到这里,梁初面色又是一阵阴沉:“如今既是已然回来了,没事便去找旧友下下棋罢!只是七弟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朝堂很是一阵动荡,如今七弟的旧友怕是不剩凡几了。”
“总还是能有一二聊以慰藉。”梁言轻轻笑,丝毫也不在乎的模样。
梁初着实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便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再低头仔细去看手中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