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穆菱一摆手,转身吩咐店子里的伙计,“将这里规整规整,坏掉的糕点全部不要了,剩下的你们分了。关门两日贴个告示,两日后再开门营业。”
这一店子,着实是被砸得狼藉的。
一想到这两日都要关门,穆菱顿时就觉着一万两黄金要少了。
店里的伙计应了声勤快的去安排了,梁初交代了一声便出门进宫去了,穆菱便拉了沈玉若往后院来。
火锅已经吃完了,穆菱叫人端了煮好的凉茶,和沈玉若坐在院子里面的石桌旁纳凉。
“是张家那个纨绔干的,我叫他赔了一万两,他爹爹还过来耀武扬威的,不过被我打发走了。没什么大事,只是要耽搁两天营业。”
穆菱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她说得轻描淡写,沈玉若却是下意识的觉着场面很惊心动魄,胆子都吊到了嗓子眼儿:“我知晓那纨绔不是什么好东西,做起事情来丝毫不留后手。他们可有伤了菱姨?不行,我还是得进宫去与皇兄说说!”
“夫君已经进宫了,他自会与你皇兄提的。”穆菱赶紧将沈玉若按在了椅子上,“如今那纨绔受了委屈,定然是要进宫去与仁德太后诉苦诉苦。那仁德太后又是帮衬着他的,他占不占理并不重要,索性都是要摆你一道去。你此时若是进宫去,反倒是要叫她拿着机会坑了,还是安心的待在这里的好。”
沈玉若在宫外,仁德太后便是想要借题发挥,那也要打个折扣。
再说了宫里还有慈孝太后在,她万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吃亏的,定然会帮着周旋。是以只要仁德太后一下子不能将沈玉若拿捏住,慈孝太后周旋化解起来也是要轻松许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沈玉若却还是不大放心:“仁德太后是个什么脾气我倒是知晓一些,怕事情并不会这般简单。这店子全数被砸了,又还耽搁了两日营业,一万两着实是少了些。”
更不用说后面衍生出来的麻烦了,这一万两是真的太少了。
穆菱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一万两黄金太少了。”
真是便宜了张家!
“黄金?”沈玉若惊叫一声,顿时有些无语,“菱姨原来是说张家赔偿了一万两黄金?”
“对啊,自然是黄金。”这样大金额的赔偿,谁还按照银子算么?
沈玉若顿时想收回前面那句话。
黄金与银子的比例是一比十,一万两黄金便是十万两银子,算起来倒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