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笛还给沈玉若然后坐了下来。
沈清翎也不恼,依旧高兴的招呼柏来国使者。
只是方才便不爽快的张家嫡子,这会儿自然是越发的不爽快了,总是要找些存在感才好的。
“不过是如同拎人一般的吹奏了一曲,便要将人捧到天上去了。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这是在找死吗?
众人顿时转头来看向张家嫡子,眼中都是‘这人是傻子吗’的神情。
那夸赞笛音好听的都是皇上,便是个刮锅子的声音如今皇上称赞了,旁人也都是要跟着附和两句赞的,更遑论这笛音完全当得起这赞赏了。
在这宴会上谁人敢去反驳触碰这霉头?
偏生还就有这么个不要命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提出反驳了。
沈清翎顿时饶有兴致的看过去,见是张家嫡子,便不动声色的睨了仁德太后一眼,这才开口道:“朕却是没有一点印象,不知你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
“启禀皇上,那是张家的嫡子。前些日子进宫来看望仁德太后的,这会儿怕是随了仁德太后来参加宴会的。”大太监在一旁道。
大太监的声音不小,整个宴会的人都听得见。
只不过这话中的意思,却是很能叫人猜测了。
一来这人没有官职没有爵位在身,还是个白丁便进宫来参加宫宴了,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来这人既然是来看望太后的,怎么看了这么几天还没出宫去,反而是来蹭宴会来了?当真是个不要脸的。
张家嫡子却是没有意识到他的脸已经全部丢光了,这会儿还当自己是个有面子的,站起来得意道:“说起来我与皇上您还是表亲,此番我托大还能当一句表哥的。”
这亲攀得,当真是有点尴尬。
穆菱总是没有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迫不及待的要找死的人。
沈清翎微微挑眉:“哦?朕倒是不知晓,何时出来个表哥了,倒是要叫朕惶恐了。”
“皇上,这是哀家娘家哥哥的嫡子,若是算起辈分来,倒是当得起的。只是这孩子平日里鲁莽惯了,倒是叫人笑话了。”
仁德太后的面色也不大好,但却不得不打圆场。
慈孝太后听了便笑了笑:“哀家才是皇上生母,若是论起这表兄弟来,还是哀家娘家的那几个才是正经的。且若是没记错的话,张家一门早已被贬为白丁了,一个白丁竟是非得与皇室攀亲带故来,这说出去当真是要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