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伤药绷带和热水毛巾,准备好这一切便要上前扒阮冰河的衣服。
“快些给我看看,伤口定然已经裂开了!”
他伤得那般严重,今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赶到这清泉山庄来的,那伤口定然是早已裂开了,得好生看看才好。
阮冰河立刻窘迫的抓住自己的衣襟,手足无措的看向乐儿:“公、公主,这、这使不得……还是我自己来。”
“若是在背上的伤口,你又怎么自己来?”乐儿瞪了眼睛唬他。
“府中有大夫,我寻个大夫小厮帮忙便是了,实在是不用劳烦公主了。”阮冰河低头,满脸的窘迫,耳根子都红了。
索性这是夜里,烛光昏黄并看不太真切,乐儿又是一心念着他的伤势,是以并不怎么注意到他的脸色。
随后而到的梁云宸见着这一幕简直是无语得很,干净走了进去:“乐儿。”
他要再不进来,依着乐儿这般的性子,怕是非要将阮冰河扒干净了才肯罢休了。
“大哥!”
果然乐儿见梁云宸进来,就放开了阮冰河。
阮冰河松了口气,快速的将衣服拢好了,站起来冲梁云宸施礼:“皇上。”
“身上的伤都好了?”梁云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是初时醒来,又是这般一番的奔波,但气色倒是还不差,心中便也放心下来。
乐儿却是不乐意了,将梁云宸一把抓住:“大哥那悬崖之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冰河是为了救我才会这般。他已经受伤了,你却还要大他的板子,竟是叫他还在床上躺了那么些时日!”
她一字一句的,都是在控诉她这亲大哥。
梁云宸轻嗤一声,指着阮冰河道:“他身子骨好得很,你当时打那么几下就能没了的?”
“那也不能这么打!”
“哼!你且好生任性着,若不是你那亲亲热热的沈哥哥过去将人打了一顿,能叫他昏迷这么些时日吗?你倒是还想着和人家缠缠绵绵去天涯呢?”
梁云宸沉着脸,此次倒是真动怒了。
这些事儿若是他们不说,阮冰河定然是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阮冰河比他爹的性子还要执拗沉闷,从来做的都不是表面功夫。做了什么好事情从来都不会拿在明面上来说,自然也不会将受到了什么苦痛来说与别人听来换取怜惜或者邀功。
这人,哪一日为着乐儿悄无声息的死了,只怕乐儿也是不知道的。
便是如同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