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巧这棵县令千金的大树不说,还生怕自己落了人口实,算计了一出“抓奸”好戏。
“没错,浸猪笼!”李狗剩那张臭嘴还在巴拉着:“她干出这种不守妇道、有辱斯文的事情,放在城里早就被浸了一百遍猪笼!”
“她给我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李狗剩瞪圆了他豆大的眼睛,都快横到天上去:“婚约要取消,而且,你们如果不肯把这个贱人交出来,那就把家里的所有钱和粮”
明秀的眉眼一跳,她肯真算见识了李狗剩的无耻。
明家父母是做农活好手,沦落到住茅草屋,全是被李狗剩一家坑的!
李狗剩这些年吃穿住行和读书的钱,笔笔是从明家打秋风来的。
他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明秀气得牙痒,正要和她理论几句,一直默不作声的明父开口说道:“这婚我们退,东西你随便拿,但是不准动秀儿一根手指头。”
李狗剩鼻孔朝天像土匪似的将明家翻了个底朝天。
草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明母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湿了眼眶:“当家的,这,这冬天就快到了,我们什么也没有,日子可怎么过啊……”
“人活着,办法总比困难多,秀儿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明父叹了口气。
明母背过身悄摸着擦了把眼角,还来不及开口,就有邻居在门外叫唤,该回田里干活了。
明母临去前,还不忘哄着:“秀儿乖乖在家,爹娘待会儿就回来。”
送走了父母,明秀独自盘坐在木板床上,整理着原主留下来的记忆。
明母在生原主的时候伤了身子,两人这一辈子只得了这么个闺女,宝贝疙瘩出生就发了高热,彻底烧成了个傻的。
明家父母小心呵护她才养到这么大。
可原主竟然被李狗剩害死了。
明秀越想越恨极了李狗剩那一家子。
她朝着窗外拜了三次,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害命之仇明秀会帮她报,养育之恩明秀也会帮她答。
从此,明秀会好好地替原主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她还伏着身子,后颈突然被人狠狠扼住:“你是谁派来的人?”
明秀艰难地转过头,对上的是男人满是尘土的脸与他锋利的眼神。
正是和她一起被从陷阱里捞出来的乞丐。
这眼神,绝不是普通的乞丐能拥有的。
她回忆了片刻,附近村子里都没有这么一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