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的,纵然最开始一无所知,在明秀与李光剩前后脚上门的时候他也都明白了。
可即便如此,他却也还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李光剩的那一面。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无非就是看着他们家没有个靠山软弱好欺负呗?
既如此,她不在这里受气了行不行?
有些狼狈的避开明秀的目光,村长讪讪,“我也管不住那些人的嘴啊。”
“您若是不视而不见,那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呢?”
谢湛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冷淡的看向村长,“身为一村之长,维护村里的和谐以及村民人身财产安全是你的责任,你扪心自问,而今做的事情当真是一村之长该做的么?”
对待明秀,村长可以胡搅蛮缠死不认错,但是对上谢湛的眼睛,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湛长居高位,他身上的气势并非是一个村长能够相比拟的,面对谢湛,他比面对县令老爷的敬畏更甚。
这事儿村长也奇怪得很,说到底,谢湛不过也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而已。
明秀轻轻叹息,村长的年岁不低了,若非实在是气急了,她也不想将村长逼迫到这般境地。
“就像是您说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想要背井离乡呢?”她走到村长身边,“您放心,即便是我们离开了,村里跟鲜香楼的生意也是不会断的。”只是没有她在的时候那般的好处便宜了而已。
每个人都应当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村长已经是个大人了,他不能指望着得罪了明秀之后,她还为他着想。
不在村里跟鲜香楼的生意上面下黑手,已经是她厚道了。
见明秀软下来,村长轻轻叹息,“叔儿知道你的委屈,只是……剩哥儿毕竟是咱们村几代以来唯一的秀才啊!”
土包村是否能出个官老爷,唯一的希望就在李光剩的身上了,哪怕是为了村子的发展,村长也不能跟李光剩的关系差了,更何况他还有个本地父母官的岳家。
“我明白您的难处,您也应当明白我们的难处才是。”
他们已经跟李光剩彻底交恶了,若是还留在这里,村长是摆明了只会向着李光剩的,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明秀想得明白,做出决定也是当机立断。
跟徐李氏说的时候仅仅只是有一个想法而已,现在在明了了村长的想法之后,她也算是下定决心了。
看向身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