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不仅仅是谢阳,谢湛自己带来的那些人也有很多的伤亡,明秀有些不忍心。
“受伤的会得到救治,去世的也会安葬。”
对自己手下人,谢湛从不吝啬。
明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一直到城中,明秀都没有跟谢湛说一个字。
“先去我府上把你的伤处理一下。”
“你怎么跟我爹娘说的?”
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明秀都没有跟家里人提前说过,家里的情况总是放心不下。
谢湛来之前已经派人去过她家了。
“我跟你爹娘说你在我这儿有点事情暂时脱不开身,你爹娘没有怀疑,只是说等你回去了酒楼再开张。”
谢湛心中有些佩服明秀,才来都城多久?
便是有他的资助,这么短的时间便置办上了自家的酒楼,光是这一点便是许多人做不到的。
有他保驾护航,再加上明秀自身的手段,他们家的酒楼虽然日进斗金不一定,但是想要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却是非常容易的。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手段,叫他如何不心动?
“知道了,多谢。”
明秀抿唇,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谢湛。
纵然对他而言,这种事情非常的正常,但是明秀还是想要知道,难道他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么?
回过头看向身边的男子,明秀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道:“你好像……没有将谢阳的命放在心上。”
“怎么才算是放在心上呢?他总是要死的。”谢湛头也不回,自顾为她沏茶。
“你沏茶的手艺我就是学不来。”明秀摇了摇头,她曾经觉得沏茶的画面很好看,也跟谢湛学过几天,但是她实在是学不会。
谢湛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你没有下过苦功夫,父皇对我们兄弟的要求非常严格。”他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当年母后还没有去世,谢阳虽然没有被封为太子,但是大家都已经默认了他的太子之位,他比我大上许多岁,小时候也**护照料我,尽长兄的责任。”
当年的谢湛是非常敬重谢阳的,两人虽然算不上是同进同出,但是却异常的和谐友爱。
那个时候珍妃还是后宫中的一位贵人,没有地位更没有宠爱,带着儿子在内廷之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若没有谢阳,谢湛甚至都有可能进不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