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做的衣裳定然比他们家要好上许多,但是那究竟是不一样的。
她给明秀安排的,更多的还是为娘的心意。
说起苗蔓蔓,明母脸上的笑意掉下来,“难道还能短了他们的不成?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娘说什么你做什么,家里的事情有娘在呢。”
明母是真的有些烦了苗蔓蔓,自家人那般繁多的计较,实在是让人厌烦。
做嫂子的,半分体恤婆家的心都没有,成日间跟小姑子多一针少一线的争宠有什么意思?
难道明秀多了一件衣裳她就会短一件不成?
见明母的脸色不好,明秀干笑了声,转移话题,“娘,诗兰还算是老实没添乱吧?”
明秀心里担心的,无非就是诗兰看着苗蔓蔓在家受了厌弃,便自以为是叶子明唯一的妾侍了不得,搅和得家宅不宁。
虽然她看上去还算是老实,但是明秀觉得,不管多老实的人,还是得时时瞧着提点着,她可不想去考验人心。
原本人心就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说起诗兰,明母总算是露出了点儿笑模样,“你是个有眼光的,诗兰还算是本分,在你哥跟前端茶倒水的也没出错,只是……前儿她来问我,可要在少奶奶跟前伺候着?”
明秀闻言,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果然,诗兰没有她们期盼的那般守规矩,但至少现在看起来也还好,好好引导一下,未必不能胜任她们的要求。
“那娘是怎么回答的?”
“我自是说不用了,你嫂子那般不知轻重,也该是在房里好好的反省几日,等她想明白了再说别的不迟。”
见明秀的脸色有点难看,明母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娘这样说可是有什么不妥?”
“自然是有不妥当的。”见明母满脸的惴惴,明秀心头一软,和声道:“嫂子不管有什么不妥,她都是哥哥的正室呀,您支持妾侍不敬正室,这事儿……”
明母一怔,不由得心中大骇,“那一会儿娘去跟诗兰说清楚。”让诗兰进门就是想让家里规矩些,此时她的做法可不就是家里不宁的源头么?
这可不妥,原本诗兰进门苗蔓蔓就已经对他们十分的不满了,此时可不能再有什么差池。
“您别急,既然您已经跟诗兰说了,那就让她先自在两日,等嫂子从禁足中出来了,再让诗兰去伺候不迟。”
明秀哪儿能看着明母在下人的面前出尔反尔?
朝令夕改的源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