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顶贵的了。
就算是新米,一斗也不过十五文,一斗有六斤多呢。
明记做的是贵人生意,提供的米饭自然也不是寻常大米了。
闻言,明秀似笑非笑的看向常存,“是哪家米粮行这般大的胆子,敢跟王府虚报价格?不如常管事说出来,本妃定要给那家主人下个帖子来好好问问才是。”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商人?
米粮行谁敢黑王府?
不主动让利都是难得。
并非明秀不容人下头人给自己收油水,她可以容忍零点五倍左右的高价,但常存报上来的是两倍还要多。
可别看八十文只是个小数目,这样的差价粗粗算一下,一个月算下来只靠着这一项,常存收拢的油水也有十几两银子了。
这还只是个小头。
“王妃!”在三娘开口的时候常存便知道不妥当,他脸色一下便苍白了起来,跪在明秀面前,“奴才知错,请王妃宽恕,奴才下回再不敢犯了。”
“你这般欺上瞒下,本妃可不敢再用你。”明秀的眼神冷淡,她早就预料到了王府这般家大业大,定然是有刁奴的。
但常存的做法,当真是让她气恼。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就跟皇帝看着贪墨的官员一般。
崔嬷嬷上前,低声劝道:“王妃,这样的事情家家户户都有,常存的做法并不算是太过分,王妃还是小惩大诫为上。”
明秀一上来便剥夺了下头人的油水,少不得让下头的管事不满,想想看,心里有不满,做事还会周全吗?
表面上看起来,崔嬷嬷也是为着明秀着想。
其实明秀并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只是常存的做法当真是让明秀生气了。
没有理会崔嬷嬷的劝解,明秀径直道:“将常存带下去,查查他的屋子!看有多少王府公中的钱财被他收为己用了!”
“王妃!”
崔嬷嬷很是不赞同的看向明秀。
让屋里的人下去,只留白鹭在,三娘也被先安排到侧室里头候着了。
明秀这才看向崔嬷嬷,温声道:“我才刚进门,常存便敢做欺上瞒下的事情,嬷嬷是没有看账本,光是喜宴当日,常存少说也收拢了上千两钱财!这样胆大妄为不是打我的脸么?若轻轻放过,我还如何在王府立足?”
适当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回事。
但她刚来便轻轻放过常存,以后还有谁会妥妥当当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