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笔烂账。
虽然在明秀看来,蓝双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世人看来她是错了的。
别的不提,不管她进门多长时间,拦着丈夫不让纳妾,这便是妥妥的妒忌,犯了七出之条。
抬头看了眼天。
明秀苦笑。
当初明母用这个掣肘苗蔓蔓,现在她倒是反过来因此而烦忧了。
“苍天饶过谁啊……”
轻轻摇头,明秀不愿多想,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处置,还得看景宇能说出来什么。
她对景宇的威慑力到底不够。
最后说不得还得让谢湛出面。
这事儿她要怎么开口呢……是个问题。
明秀垂下眼眸,细细思索起来。
而白鹭则是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的惆怅,不过一个景宇而已,完全不需要明秀如此郑重其事。
王府。
此时谢湛还没有回来。
管家扭扭捏捏的蹭到明秀跟前。
“王妃……”
他脸色有些为难,似乎有些话想要跟明秀说,却又不知道应不应当说。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做出小姑娘的扭捏状当真是没眼看。
白鹭已经在她后头翻白眼了。
不着痕迹的瞪了白鹭一眼,明秀稳住心神,含笑看向管家,“您是王府的老人儿了,虽说我是王妃,但许多事情还是得仰仗您的,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明秀客气,管家不可能蹬鼻子上脸。
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管家道:“王妃这是折煞老奴了,仰仗谈不上,只是此时府里有一件事儿……老奴觉得还是应当跟王妃说明。”
明秀颔首:“请说。”
“昨儿王妃没说要如何处置常存,老奴拿不准主意,那常存……”
虽说只是个奴才吧,但是常存能在王府当上管事,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
也许对明秀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在管家之类,却有些棘手。
“常存有不妥?”
难道是不能动他不成?
也没道理,若王府有动不得的下人,谢湛于情于理都会提前跟她说明。
但他却从未开过口。
“那常存是崔嬷嬷的远房侄儿,虽说从前没有什么交集吧,但如今同在王府……”
话说到这儿,明秀了然。
哪怕是没有什么交情,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