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秀有些印象,她是大学士的正妻,也是续弦,前头的夫人生了几个孩子,处处与她作对,甚至还害过她的孩子,也让她因此无缘做母亲。
偏这位夫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待元妻嫡子,软和的性子让人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刚想回答,便又听见有人插嘴进来,道:“听闻摄政王妃小产,是娘家嫂子一时失手之故?多大的仇怨,竟将气撒到孩子身上,王爷王妃也是好脾气,这样的人竟也留着?”
这话便带着刺了,好歹是嫂子,长嫂如母,算是半个长辈,哪里有晚辈指责长辈的道理?
便是身份高出许多也是不行的。
更何况,姑嫂之间的关系从古至今便是个迷,仅次于婆媳关系了。
明秀眯眼看去,笑了,“原来是麻夫人,今日这般场合,你也来了?”
所谓命妇,乃是有朝廷封诰的诰命夫人,能进宫参加皇帝婚礼的命妇更是要丈夫得脸才行。
舒文琪的父亲从前可以。
现在她的丈夫,却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被明秀下脸面已经不是一两回了,舒文琪的脸色黑沉了一瞬,好歹缓了过来,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吵大闹。
反而是露出个笑来,她道:“先前我家大人抓贼有功,这是皇上的特许呢。”
说着,她不经意间纤纤玉手抬起,抚了抚发丝,露出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看起来有些得意。
明秀微微挑眉,若只是抓寻常小贼的话,虽说也是有功,但绝对及不上让皇帝另眼相看的地步,最近跟贼有关的人,在明秀的印象之中,除了南凌风没有旁人了。
没想到竟然是舒文琪的丈夫做的。
这倒是真有功,让皇帝给她几分脸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以舒文琪跟甄蜜娘之间关系的恶劣程度,她因此会有多得意可以想见。
“麻大人辛苦立下功勋封妻荫子,麻夫人可千万别丢了才是。”
了然后,明秀轻笑着回敬。
“那是自然。”舒文琪轻哼,她轻轻抚摸着小腹,余光瞥向明秀的眼神尽是得意,“我家可没有会害了旁人子嗣的嫂子。”
当日舒文琪当众请婚要嫁给谢湛被拒绝,见证的人与今日参加皇帝婚礼的是同一批,对于舒文琪跟明秀之间的矛盾都心知肚明,但却并没有人贸然的为明秀开口。
她们也好奇这之中到底有什么事儿。
开席还有一段时间,看戏谁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