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的官手上。”
“最后能够到灾民手里的银两只会剩下一成。而还有赈灾的粮食,聂觞也都是会将它们吞了,再以高价卖给富商,几乎是没有多少粮食能够到百姓手里的。”
“这样一来,那些灾民自然暴动不安,发起反抗。但是每一次,聂觞都以刁民太贪为由,拉同着被自己已经贿赂过的官一块儿,带兵平乱,以武力镇压那群可怜的灾民。”
司绾听到这里,气得就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她咬着牙,双拳紧握,忍了好久没有将想要杀聂觞的那股气给憋回去。
“这也太可恶了吧,那可是那群灾民的救命稻草,聂觞怎么能够这个样子!他太可恨了啊,真是比我想象中和以前认知到的还要恶心可恨!”司绾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还特意查了一下去年的洪灾,因为闹洪灾的那块地方人流动大,而且以一些青壮年为主,本应该不怎么需要赈灾官的。”
“但是聂觞硬是要请缨前去,而那一次也是被扣走了所有的赈灾款跟粮食,那些灾民便不愿意,奋起反抗,而聂觞又以同样的名义带兵平乱。”
“那一次,死在刀下的人比因为洪灾而死的人还要多。”
司绾听着,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她看着南公瑾眨巴着眼睛,许多都没有从南公瑾的话回过神。
司绾知道聂觞是个卑鄙小人,他能够做到派人去杀害阿素,这已经是够让司绾吃惊的了,却没有想到他还有更可恶的时候。
竟然连那些已经沦落到无家可归的灾民都要欺压,那些赈灾款跟粮食对于他来说,也许就是一笔丰富自己财物的资金。
可是对于那群灾民说,却是救命稻草,跟重建家园的希望,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还把性命给丢了。
“那都没有人奏给皇上听吗,难道皇上也不管这些事吗!”司绾说起来也都气不打一处出,她想要撕碎聂觞的心,是越来越浓烈。
“没有人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不过一般来说,朝堂上几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几个官都已经是聂觞的人,就算是不跟聂觞是一队的人,很多人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这种事只要一摊开,就是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官途跟家人的性命去拼这一把。”
“而很多时候,是皇上都在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只要他的皇位,便也不会在意那么多是是非非。”
南公瑾说时,语气淡淡,仿佛早已经司空见惯。
但是那些话听进了司绾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