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惊讶一问,对方却还是淡淡笑着。她气恼再问:“你怎知我姓凌?”
对方方才不急不缓道:“并不难猜。此次圣上出行,宫中女眷随行的只有皇后和太子妃。看姑娘的打扮气质也绝不是一般宫女。那么就只有奉旨前来的凌大人的家眷了。”
看来他却是一早就看清自己了,清溪咬了咬嘴唇,底气十足的回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公平点,我也应该知道你的身份。”
“公平?”对方又笑了。
清溪觉得他虽坐着,自己站着,可好像居高临下的人是他,而非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她也讨厌他如此轻慢的笑意,这样的态度配不上那份阔然潇洒的气质。“你笑什么?”
对方敛去了笑意,温和说道:“凌姑娘,你用错了词。公平,在现下的环境里于你我而言并不合适。”
清溪闷气,她本意不是如此,可也不打算进一步解释了。因为似乎无论说什么,无论态度或刚或柔,她说出的话,问出的问题,都像打上棉花的拳掌,无用无力。
室内一时沉默无语,只有角落的小猫发出呜呜之声。清溪抬步走了过去,又蹲了下来,嘟着嘴细语:“就怪你们这群小坏蛋,把我引到这来。这下可好,也不知是与猫一处,还是与狼一室。”她本以为会等来对方的回击,可半晌也未听到有人回话。她疑问的掉头一望,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身后。
“凌姑娘如此不警觉,也难怪会困在此处!”
清溪哗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是忍不住的反唇相讥:“像阁下如此警觉,不还是困在此处!”
“那是因为你!”
对方说的轻描淡写。落入清溪耳里却是刺耳,这是在怪自己拖累了他啊。想想还是理亏的,若不是自己闯了进来,又不小心被发现了,好像他是不必在此。可转念一想,就算没有自己,他也未见的就能避开那两人的眼线出去。不过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为何要躲呢?
她正这么想着,只听到头顶深沉的声音响起:“无论今晚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为你和你的父亲好。”
清溪微微皱眉,不知怎的,就算对他颇有怨言,但他的话,她却没有怀疑。
今晚她听到两人在密谋着不可告人的事,而一方称呼另外一方为王爷。
当今圣上子嗣不丰,三子四女。儿子除了太子,便是六殿下恒王和尚未成年封王的七殿下,那么能称呼王爷的只有六殿下。但那人的声音不像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