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是皇帝与百官以某一话题,写诗做赋,只谈文学知识,不论朝局政治。而这场诗会众人都只有清茶一壶,并无酒色声乐,故名清诗。这场大会,每三年一次,每次总能诞生那么几首脍炙人口的诗词,那么几篇传颂甚广的文章,那么自然也有些朝廷官员因着这些作品而才名天下。
她自然是对今年那些即将传颂天下的诗词文章及文人才子们充满了期待。
她又抬头看着这一前一后的走着父子俩,想起一早和沈桐谈论起的恒王身世一事,这内心的好奇层出不穷。当年的太子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给回一个心中所爱?既然这么深爱又为何将她一人安置在宫外?又为何身前不给她正式的名分册封?
她这么一路想着,心里满满疑问,也没什么心思欣赏这宝鼎山的晨景。
“凌姑娘啊,这宝鼎血鹃的景致如何啊?”萧辙的声音稳稳的想起,这让她迅速收起了心神。
抬眼处才惊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宝鼎山行宫的玉月亭,这个时节,站在这个位置,可以总览宝鼎山的春色,而最为称道便是这漫山遍野的杜鹃花,这即是“宝鼎血鹃”了。
她有些小兴奋,不自知的向前跨了两步,放眼望去,眼光蔓延处皆是嫣红色,整片的山谷覆上一朵朵迎风而绽的杜鹃花。这嫣红色蔓延山岗,似无边无际,霸道的抢夺了整个春天的色彩,却骄傲的如此理所当然,花朵飞扬处竟是生命的奔放。
“这便是宝鼎血鹃啊!”她不由轻声赞叹。
萧辙慈爱的看着她:“宝鼎山的两大景致:白日赏宝鼎血鹃,入夜观玉亭春色。可惜的是,这两景不可同一时间出现啊!”
“臣女倒觉着,这景色之妙便也在此了。赏一景,便一心,方能观全部,人景两不负!”
“哈哈哈!”萧辙笑的爽朗快意:“说的好!六郎啊,听见没,这良辰美景,休放虚过。”他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奕峥。
萧奕峥皱了皱眉,嘴角微弯,带上了一丝笑意:“凌姑娘说的甚好,只是许是在深闺日久,其实这天下的之景甚多,所谓一景从来不是单独存在的,杜鹃和山的依托,山有杜鹃的染色,春雨滋润,大地滋养,天时地利方才形成了这宝鼎血鹃。而若没有这血鹃,入夜后玉亭春色的景致怕也是要逊色三分。姑娘所说的观全部,可包含这些?”
凌清溪瞧着他面色温柔,可这话语里故意针对明显,心里一阵腹诽。自己到底是哪招惹他了,这么点口舌之快也要争吗?沈桐说他长相气度讨女孩子欢心,她觉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