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峥也大步向自己的座位而去。清溪本想跟上他,想要告诉他刚刚皇帝与自己说的话。那句话皇帝说的极轻,许是只有自己听见了。可不说她自己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就是现下这么个情况,自己也不方便和他说一字半句啊。
她正愁着,又听到皇帝吩咐道:“凌侍郎啊,令嫒很是冰雪聪慧,既然朕让你携家眷来这宝鼎山,也不能让她缺席了这清诗会,就让她坐在你身边看看这大成的才子们竞逐风流吧。”
凌德言赶紧躬身行礼道:“陛下谬赞了,臣谢圣恩。”
大殿其余众人都以眼神交流着,心里都在盘算着皇帝如此不和规矩的安排是否有其他深意。
坐在次座席上的萧奕和深深看了一眼已经在一旁落座的萧奕峥,低声道:“六弟,你还没看出父皇的用心吗?”
“我知道。”
“你本可以不出手。”萧奕和温和道。
“三哥,任何人,我都会出手。”
萧奕和微微一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她。”
萧奕峥皱了皱眉,没有回话,转眼看向了已然坐在凌德言身边的凌清溪。此时她倒是看上去乖巧的很,就那么恭恭敬敬的坐着,一旁的凌德言神色严肃,似是再教训她什么。她的脸庞上倒是显露出了惧意,原来这姑娘惧怕的时候也是可以毫不掩饰的。
他不知道在玉月亭中父皇与她谈了些什么,但当他看到她那么直直的跪在父皇面前时,脸上可是没有半点害怕。父皇为何选中了她?他是该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