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亭外的官道上陆陆续续有人来往,清溪与清松都没有注意到远处停着两匹马,马上两人正是萧奕峥和赵信。
赵信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再看看身侧沉默不语的自家王爷,低头提醒道:“殿下,曾少爷已经走了……”他不明白王爷他不是也来送行的吗?怎么这会子迟迟不上前。而远处,他家准王妃一副依依不舍之态却是为了另一男子,怎么凌家与曾家有如此深厚的交往吗?
萧奕峥微微皱眉,神情肃然,半晌道:“回吧!”说完,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四月初八这天,一番礼仪过后,凌德言和陈若芙拉着清溪说了好些话,叮嘱这叮嘱那,这话似是永远说不完,这倒惹着她离家愁绪不断缠绕,几欲落泪。
待到父母回房后,凌清松提着一摞简易装订的小册子走了进来,将这小册子往她手边一推,轻快道:“我给你送份大礼!”
清溪狐疑的捞过,翻开看了看,还没看两眼,就没了气定神闲之态,哗啦啦翻起来,急问道:“这都什么呀?”
清松狡黠一笑,后有带点沾沾自喜的得意神情:“怎么样,不错吧?我这些日子会友交际,也全然不是自我逍遥,多半也是为了你婚后生活更加如意。我这妹婿即便贵为恒王殿下,那也是我妹婿。我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番。这性情如何,喜好什么,厌恶什么,怪癖为何,手段怎样,我都加以了总结,记录在这册子里了,仅供你参考。虽说,你不用放低身段刻意讨好,可若能全面了解,适时避其锋芒,在王府的生活也可更为自在嘛!”
清溪一边看着这小册子,又看看清松一副天下唯有我聪明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轻笑连连道:“你已经许久不曾这么不正经过了!”
“正经!无比正经!”清松立刻摆出正儿八经的神态。
清溪真是没眼看,自己这个哥哥学着正统文章道理,平时翩翩君子之态,私下里却时不时的做些令人意想不到之事。“好吧,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些情报都哪听来的,可靠吗?”她说着指着一行字:“恒王喜绿不喜红,喜袒腹独睡荒野,不喜人近身分毫。这你自己信吗?”
清松凑过去看了一眼,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我信不信的不重要,我只负责记录。这些都是我千方百计走遍尚都,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卑田院乞儿那儿打听来的,废了我不少口舌还有……银子。”
清溪连笑都笑不出来,都懒的搭理他,叹气摇头的翻着这小册子,越翻越觉看不下去,越翻越觉得离谱荒唐。这前面还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