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浅浅一笑:“我想知道,若是我请王妃与我一同离开尚都出行,到底会有多少人保护她?王爷对王妃的安危又究竟重视到何种程度?”
萧奕峥微皱眉,语气郑重起来:“无论何事,若是复杂危险,我都会尽力让她置身事外。”
李菡微一低头,轻叹了一声,道:“若是我说事关六爷这几年一直关心调查之事,您也不愿吗?”
萧奕峥眸光一紧,“有什么新眉目?”
“我出来前,北粟分部当家的钱大伯来蜀州看望老爷子,说是他上月亲自在边境走镖遇上了一老者,喝醉闲聊间对方听说圣上给您的赐婚的消息,反复不断问了很多相关的问题。钱大伯便有心留意他,同行了一段路,有次眼尖发现了他贴身佩戴着一玉佩,当时他便觉得和老爷子嘱咐他留心的玉佩很像。于是,钱大伯便说自家亲戚有人与其佩戴的玉佩很像。对方却笃定说了一句,不可能。钱大伯提出要买,对方却说他的玉佩千金不卖,除非不日即将大婚的恒王妃来买。”
萧奕峥听到这,面色一惊。
李菡继续道:“老者说完,哈哈大笑,说着自己这是痴人说梦了。钱大伯本也觉着他在说笑,第二日老者就和镖队分道扬镳了。这次钱大伯回蜀州总部述职,还是将此事告知了老爷子。老爷子本想亲自前去北粟确定下那枚玉佩是否和王爷珍藏的一模一样,再告知六爷您,毕竟这几年闹过不少乌龙。但不曾想,他后来被我气病了,也就没动身。”
萧奕峥本在认真思索着,听到她最后一句,不免轻笑了。“又是因为你拒婚?”
李菡不屑的点点头,“我也不想气他老人家,可是那胆小如鼠的丁铭,我是真不能想象和他同生共死。”
“所以你就偷偷来了尚都?”
“不是偷偷,正大光明。我来尚都视察一下分部的工作,顺便看望一下新婚的六爷,带来长丰镖局您相熟识的老朋友们的恭贺祝福。毕竟,您身份高贵,这大婚,我们不方便出席,但是心意是要到的。”
“我有收到老爷子的贺礼。不过老爷子没有提过你的事,也没提过你刚刚所说之事。”
“老爷子他想确认了再告诉您,不想让你再次失望。至于没提我嘛,可能是因为觉着我对殿下有意,这您新婚的,不便提我。”
萧奕峥摸了摸鼻尖,轻悠悠道:“老爷子从何时起觉得你对我有超出朋友的情谊?”
“从我告诉他,我对你有情之日起!”李菡爽朗开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