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月影板着脸孔,尽然有些生气了:“除了你,旁人怎好做王爷的荷包!”她看着清溪又低头去看画纸,没什么反映似的,没好气的转身出了书房。
月影走后,清溪的眼神从画纸上挪开,抬手揉了揉前额。
哪个男子不希望佩戴心上之人亲手所做之物啊!
所以,她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差别?
她,不是他心上之人。
隔日,皇帝下旨,革除了广王军中职务,罚了其一年俸禄,但同时也解了他的禁足令。而事件中涉及到的其他人员也都得到了相应的处罚。广王自是不服,自是觉得委屈,但也未闹出什么动静。
朝中上下都是明白人,明白广王虽明面上被缴了兵权,但是实际上他对西南军的影响力丝毫未减。西南军空出了主帅之位,一品将军的位子够威风够诱人够为此拼个你死我活吧?但,这个主帅位置如今却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敢接。空降的将领摆明了接的是个架空的帅位,西南军中没人会听他的。西南军副帅提拔上来那还不是广王背后说了算。
中书令杨致是个中正勤勉之人,直言不讳的反复和皇帝说着自己各方面的考量想法,最后的进言的是:“要不再等等,等过段时日再调任。西南军中事务请副帅先处理着。”
萧辙笑笑:“杨卿,你居中书令多年,自是有你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偏不倚,关照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是你的出发点。朕也很信赖你。或许,这样的安排与现下而言最为合适,最有利于朝堂的稳定。”他说着,笑容一收,语气坚定道:“但,朕却不想这么做。”
杨致疑惑的看着他:“陛下的意思是?”
“军中无主帅便如同国朝无主君。”
“那么陛下心中的人选?”
“既然烫手山芋无人敢接,那么就让朕的儿子去吧!”
话音刚落,郭瑞小跑了进来,递上了八百里加急的密函。
萧辙接过密函打开,一脸严肃的将信递给了杨致。
杨致看完,眉头紧锁:“陛下,这密报说西南军近日有异动,调兵频繁。臣以为,是否先去一道旨意,问问动向又或者命其副将徐永胜返京一趟?”
“你觉得他会来吗?”
“他若来,那便无事。他若不来,那便有事。这广王府邸也要看顾好了。”
萧辙眼眉深锁,似是在权衡考量,一言不发。
“臣以为,即便西南军有所动作,这命令也必是出自广王爷。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