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都谨慎小心。
“徐帅啊,你可知这酒为何命名十日醉?”萧奕峥语气悠然缓慢,已然有了微醺之态。
“属下不知。”
萧奕峥再满饮一杯,方才笑着开口:“酒肆老板娘说,她家的酒可回味十日,可醉十日,可飘香十日。”说完,他哈哈大笑:“醉十日?真正醉十日的人怕是自己想醉。”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徐永胜,低笑问:“十日也好,百日也罢,总有清醒的时刻。别在应该清醒的时刻却喝醉糊涂才是要紧的。你说呢?”
徐永胜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杯中纯酿微微晃动。
萧奕峥再次爽朗大笑,再下一杯,高声道:“本王倒真想和徐帅醉个十日,这西南军的将士都是好样的。他日,本王定会请全军上下喝够十日醉。”
徐永胜低语恭敬:“军中戒酒。”
“哦,对对对,本王错了。”萧奕峥说着起身,晃晃悠悠的步到庭院中,嚷着:“喝酒不行,那就赋诗。”说着,他真的开始高声讼诗,一首接一首,偏偏还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感情,听着倒颇为悦耳。
徐永胜背手而立,觉得他恐怕真醉了,在看看四周,侍从们都探头探脑的。这大半夜的,帅府中人大概都被这月下醉酒颂诗的王爷弄得睡意全无。
“赵统领,王爷这是喝醉了吧?是不是请王爷先去休息?”他谨慎得问着一旁的赵信。
赵信刚准备开口,就见萧奕峥一步上前,伸手搭上了徐永胜的肩:“徐帅,这本来是和你共商军中要事的,这可怎好,本王确实有点醉了。”
徐永胜一拱手:“王爷身体要紧。”
萧奕峥笑着点头:“赵信,回吧。”
第二日一早,萧奕峥头疼欲裂。赵信进屋行礼后,淡淡道:“殿下的酒量一点不见长。”
萧奕峥叹了一气:“恰到好处!幸亏让你兑了水。”
“可殿下昨夜无心的月下醉酒赋诗那幕已然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