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单纯的生日之宴。
皇帝绝口不提朝廷之事。众人虽表情复杂,但在皇帝的带领下也只是喝酒观舞。
若说有什么奇怪的,便是小六子家的王妃总是用锐利的眼神看自己。这令他很不爽,若不是宫宴,他早就拍案而起,教训教训她了。自己再怎么受排挤也轮不到这小丫头如此态度对待。
清溪看着广王反瞪了自己一眼,唇角微勾,心中反而笃定了。
她举起酒杯,步履轻缓的穿过舞群,走至广王身边,笑道:“九皇叔,殿下不在,我就代劳,恭祝九叔生辰喜乐。”
广王见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极为不快,但到底顾着些脸面,便也起身,硬邦邦的说了句:“有心”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清溪凝住笑意,眼中的光带了几分犀利,微微前倾身子,低低的说道:“殿下在西南收了伤,还望九叔能放过殿下。否则,那日我在宝鼎山藏书阁中听的话可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广王握杯的手顿时一紧,眼露震惊之色,直直的盯着清溪。
而清溪的话还在继续:“有些人永远开不了口。”她故意顿了顿,扬了眉道:“我却能开口!”
此时广王眼中的光已由霎那震惊变成了腾腾杀气。
清溪手中微抖,她不是不怕,而是不能让自己显得很害怕。
于是,她将手中的酒向前递了递。不想广王在毫无准备之下听到她这么一句话已然本能的全身戒备,他下意识的大力推开了伸到他身前的酒杯,而力道之大也挡住了清溪的胳膊,将其掀倒在地。
大殿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酒杯落地之声,然后恒王妃便跌倒在地了。
而广王爷却指着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再胡说八道污蔑本王,本王定饶不了你。”
大殿奏乐之声骤停,众人纷纷起身观望,想要知道发生了何事。
女官们急忙上前扶起清溪。
清溪捂着胳膊,晃晃悠悠的起身,显得甚为柔软。
“怎么了?”上座的皇帝皱眉问道。
广王指着清溪便道:“皇兄,六子媳妇信口雌黄,威胁我。”
清溪揉着胳膊,似有些委屈:“臣媳只是恭祝九叔生辰,也想着九叔在西南军中颇有威望,如今殿下在西南,想请九叔多多关照。若是臣媳说错了,愿向九叔赔不是。”
皇后娘娘已然离席,急急的来到清溪身边,扶着她的胳膊问她是否无碍。
站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