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于你们可以成为他的庇护依靠,但他想错了。”
徐永胜震惊的看着萧奕峥,他没想到这位总是让他意外的恒王殿下延续着自己一贯的风格,如今尽如此直白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错在:高估了西南军,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本王,低估了天下人心。”
萧奕峥将手中的茶杯翻转,扣在了桌案上。这微弱的声响却敲击在徐永胜心头如雷声轰鸣。
萧奕峥话却还在继续:“其实,从父皇让我来西南的那一刻,九叔就应该知道他必败无疑。”他说完,微笑着看着徐永胜。
这笑容,这话语,让徐永胜心里更加没底。他甚至笃定自己根本不知道萧奕峥到底在西南做了多少事!
“不过,”萧奕峥话锋一转,又缓声道:“父皇他一直希望国朝能有一派宽和中仁之气,即便事到如今,九叔他依然是有机会回头的。”他注视着徐永胜,顿了顿,又道:“徐帅也一样。”
徐永胜皱着眉,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本王给徐帅三个选择。第一,你依然可以忠于九叔。你大可以去军中重新拉起一支部队,只要有人愿意跟着你,多少皆可,本王绝不会阻拦,你可以带走他们,至于是进京响应九叔还是留在西南,你自己定。若是留在西南,本王许你边境之城,待你安顿喘息机会,而后堂堂正正的与本王打一场仗,输赢后果自担。若是准备进京跟着九叔,那么出了西南边境,本王便管不了,你能不能带着队伍打到京中,看你本事。本王一诺千金,绝不阻拦。”
徐永胜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道这怎么听都是让自己送死的选择啊。更何况,今时今日,他已经没有把握这西南军中是否全部的人都愿意跟着他和广王爷。
“第二,你杀了本王,在西南拥兵自重,若是你有这个本事,也笃定可以抵挡朝廷的讨伐。”
徐永胜心跳的更加厉害,紧握成拳的手经络分明,这也是绝无生机的送死。
“第三,卸甲归田,安想晚年。”萧奕峥轻叹了一声,继续道:“徐帅戎马半生,对用兵之法定是比本王在行,审时度势也是为帅之人理应具备的品质。本王说过:别在应该清醒的时刻却喝醉糊涂才是要紧。”
说完,他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右臂,笑道:“据说,本王那日在沙场的表现,倒是很让军中将士意外。此时我若振臂一呼,和将士们说道说道九叔的那些事,也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终有一日,九叔的罪过会天下尽知,道义公理并不在他那边。”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