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始终站在马车前,右手举鞭,警觉观察战况。
树林里,刀剑碰撞声渐响渐弱。眼见着手下一一被制服,为首的黑衣人逮住机会想要转身撤离,但又一枚飞刀稳稳扎进了他的右小腿,他一趔趄,几把剑已然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败势已定。
王府侍卫非常利索的将十名黑衣人,当然包括去追车夫的那位,结结实实的捆绑好,一齐带到了马车前。
要说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也算烈性,被扯下面具的那一刻,就想要咬舌自尽,幸亏侍卫们有所防备,这才没让他得逞。
马车门此时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清溪衣裙素雅,缓缓走了出来,走到了为首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齐齐看向她,面色惊讶。
在看到王府侍卫的那一刻,他们便知道中了埋伏。这王妃轻装简行去法华寺斋戒祈福恐怕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幌子。故而,他们以为这马车中怕是根本就没有王妃。然而此刻,王妃却云淡风轻似的站在他们面前,衣袂翩翩,风华出众。
“我们其实应该算有一面之缘。”清溪看着为首的黑衣人,淡淡道。
为首黑衣人望着她亦不言语。
清溪微微一笑,轻声道:“有些人没有机会再说话了。当时宝鼎山上阁下这句话,说是改变了我的人生也不为过。”
身前之人眼露疑惑。而身后的李菡听到这句也不明所以。
清溪看了眼他腿上的伤,怜悯的摇了摇头:“行性命攸关之事前先要问值不值得。”
“王妃不用多费口舌,今日之事,我一人策划,与他人无关。”
清溪的面容很是平静:“何人策划,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自有朝廷相关衙门去审理查明,这不是我的职责,你也无需和我说。”而后,她转身对李菡道:“不知李姑娘刚刚看了这许久,可有看出什么门道?”
李菡眉毛微扬,语气却依然平淡:“七净山一糊道长有一高徒,听说前两年不知何故离开了七净山。一糊道长擅使剑,并有自创的不易剑法。他一生没有出过七净山,不易剑法其实只为平时修炼养生之用,其招式并无攻击力。可他”她说着撇了黑衣人一眼,继续道:“刚刚使得招术虽是不易剑法,但招招却要人性命,这般狠辣,怕是要把师父气死。”
黑衣人脸色惨白。
李菡撇了撇嘴,收起自己的短鞭道:“我虽武艺不精进,但眼力还不错。”她淡然的看着黑衣人复又开口:“你用过了力使这套剑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