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自己这可是一拿到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就巴巴的跑来上交了,没做错什么事啊。
“就一封?”萧奕峥凝眸看着他。
驿丞的头点的不停:“嗯嗯嗯。”
可不就一封嘛,自己难道还有那个胆子扣留王爷的信件?他见萧奕峥脸色微动,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似的,急忙补充道:“京中若来任何消息,下官不敢怠慢,一定第一时间报给殿下。”
萧奕峥轻叹了一声。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却连几个字一句话都不写给自己。
这京中的风云变幻确实也在西南军产生了地震般的影响。他非常清楚,必须抓住这个时机,也不能辜负她的付出。
所以,在和徐永胜推心置腹的聊过之后,他亦先后找了军中几位高级将领诚恳交心。
而他在西南军中安排的人员也开始做着广泛有效深入到底层士兵的思想工作。这种效应,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军中渐渐形成了一种共识:广王爷违反国朝法规,朝廷依法处置,乃民心所向;西南军保卫的是国朝百姓安宁,即便广王爷不在,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不日,广王在西南贪污受贿的相关情况也被公布于众。
广王呼啦啦似大厦倾的败局定。
徐永胜和心腹几位将领深夜造访萧奕峥,齐齐跪在其面前,表示望殿下能替他们向朝廷求情,而他们愿意卸甲归田,交出兵权。
萧奕峥一一扶他们起身,非常宽和的说:“诸位,我此前的提议,依然奏效。情谊二字,是人之常情。如果你们还是愿意因为军中的袍泽之情救护我的九叔,我定不会阻拦。”
几人竟有些动容,因为他们看的出萧奕峥说的话并不是因为运用什么心里战术试探他们,而是真真实实的如此想。
徐永胜抱拳道:“殿下,说句实在话,您与我们因为各自的原因,本是不能坦荡相交的。但殿下能如此说,将心比心,属下们感佩。今日,我们前来,既是深思熟虑,亦是信任殿下。”
萧奕峥点头:“既然各位知道我的为人,那么我也就开诚布公了。九叔在西南的贪腐案深入调查,许是会查到各位的。”
大家互相对望了一眼,虽有心理准备,但此时心里还是紧张。
“朝廷的法度一视同仁,不容破坏,这也是国朝长治久安的基石。各位如果主动配合朝廷的调查,弥补亏空,我自然也会向父皇求情,各位的卸甲归田,安享晚年,在法度允许范围内也许可以实现。”萧奕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