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但百姓采冰绝不会有这么大的量。而且据远翼勘察来看,这处采冰用的工具也不出自民间。”
萧奕峥拢了拢衣袖,走至舆图前,颔首道:“我看过曾少将的简报”他微微侧身,对着曾启道问:“你是怀疑这是归平国中的丹答军在采集冰块?”
曾启道毫不犹豫的点头:“用以制造‘兵器’”。
谢长信怕萧奕峥不明所以,补充道:“坚冰可成利器。”
萧奕峥点了点头,他想到了,这倒也是极寒之地富有特色的利刃。“忽而勒似乎目前不在归平国内。”
曾济回复:“如今归平国内丹答的代表是忽而勒的小女儿琪琪娜,忽而勒的王帐在乌兰图,臣已经命人再探丹答部的情况了。”
萧奕峥沉思不语。
谢长信斟酌道:“我军一举平了丹答在高蕃和库利的丹答军,若说忽而勒能心甘情愿的忍下败绩,倒也不可能,只是臣还是认为要与大成正面开战,他也要多番思量,绝不容易。”
曾济点头,以示认同。
萧奕峥转身,一改沉肃,容色轻松不少,嘴角含笑,对着曾启道问:“不知曾少将军有何见解?”
曾启道喉头动了动,默了会,方才开口:“末将初到北粟时,时常与谢兄。”他看了眼谢长信,急忙解释道:“末将说的是谢将军的侄子,如今北粟谢知州的长子谢植。”
萧奕峥望了眼谢长信,思及如今北粟知州谢长文乃是谢长信的兄长,曾启道口中的谢兄应是在北粟城百姓口中的谢八斗,取其才高八斗之意。
他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曾启道利落继续:“末将与谢兄曾探讨过丹答的形势。忽而勒是通过铁血手段坐上丹答王座的,其实丹答各部虽归于其麾下,亦惧亦怕,其内部矛盾重重。他其实急需外部战争能加强丹答各部的统一。所以,他占了高蕃和库利,他或许也在赌大成不会派兵驰援,但我军迅速出击,打破了他的计划,更损害了他的威严。若是丹答部内部团结,或许他们会接受这个结果,退回乌兰图;但两战皆败,末将认为这更加不利于他对丹答得统治。这个时候,他需要一场更高规格的战争来巩固部落内部的统治。故而,末将认为,即便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他忽而勒也会举所有之力攻打北粟州。”
曾济覆手皱眉,谢长信啧嘴思考。
萧奕峥非常赞赏的注视着曾启道,良久,沉缓道:“曾少将军见解不凡,本王受教了。”
曾启道立即俯身谦辞:“殿下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