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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等侍从抬他去包扎医治,众人的眼色都惊变。
因为朱禄脸部流过血的地方,肤色都起了变化,原是偏黑黄的皮肤变得白皙起来。
“快去请大夫,不能让他死!”萧奕峥急急吩咐。
待侍从们将朱禄抬出大堂后,萧奕峥锁眉问王知府:“王大人,对朱禄所言,怎么看?”
王知府亦是皱着眉:“目前下官掌握的线索,似乎没有一条与章府二公子有关。也不能排除朱禄为了脱罪,随口攀咬的可能性。不过,既是他有所指认,还是要请二公子前来回话。”
“脱罪?他都一头撞在这柱子上了,王知府没瞧见?”萧奕峥没好气道。
王知府瞬间一头冷汗。心道:恒王殿下,真是不好对付。
“章逊为人如何?”萧奕峥又问。
“章二公子没有功名在身,前几年拿到了开矿的准许,在太宁城郊经营一处矿产,很是富有。为人也豪爽,只是好个酒色。倒是从未听说,他与驸马有什么兄弟不和之事。”
开矿?这开矿的准许是合法合规获得吗?
萧奕峥思索着。
此时,赵信前来回话。
萧奕峥便先支开了王知府。
赵信将下午与月影在城中打听的消息总结说给萧奕峥听。
其一,朱禄已经娶妻。但街坊邻居说,他这个妻子应是外面有人,经常夜不归宿,不过朱禄毫不在意。
其二,朱禄虽说是驸马副手,但其实二人平日里私下交往并不多。因为无论是朱禄邻居,章府下人,还是府衙官员都道从未看过二人私下相交。但大家都有察觉,朱禄对驸马过分殷勤,心思不正,坊间多有他是断袖传言。
其三,最近驸马频频一人单独出城,多人看到他前往城郊章二公子的矿上。
其四,章逊乃是章府庶出之子,自从经营矿产后便搬出章府,单独在城郊置业居住,不怎么回章府。而章太守年事已高,又对驸马寄予厚望,故而也不怎么管二儿子。
萧奕峥听赵信说完,一侍从急急走了进来汇报:“殿下,大夫来的及时,朱禄的命暂时保下,只是不知能撑到几时。还有,还有……”侍从开始结巴,像是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还有什么?”赵信听的都急。
“还有,他竟然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