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章逊只是个好酒色的纨绔公子,就凭他是如何让朱禄起死回生的?驸马调查城郊矿产,即便是非法经营,最过就是大义灭亲,为何驸马会顾及到如此程度?”
萧乐畅蹙眉深思,喃喃道:“是啊,为何?”
清溪默了会,又道:“朱禄临死前,留下一个字:树。她身上只带了一枚印章,是一棵树的图案。月影说,她家院中有颗桂花树;她自己说与驸马初见是在桂花树下。我怀疑......”她咬着唇瓣顿了顿。
“什么?”萧乐畅追问。
“她家院子的桂花树下应该有我们要的证据。”清溪肯定道。
“那吩咐人去取。”
“不可。”清溪摇头:“驸马忌惮至此,说明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也不知这府中有没有眼线,又或者朱禄家中有无埋伏,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连朱禄透露这个信息,我都让月影和郑嬷嬷守口如瓶。”
“可若是证据,总要取回。”
清溪颔首:“若是等久了,又怕被他人捷足先登,肯定有人也在找。”她皱眉犹豫。
“六弟何时回来?”萧乐畅问。
“今日定会回来的。”清溪眉间微松,心想这人还答应带回永宁三怪呢,若是失信,她便要罚他了。
“那便等六郎回来决断吧。”萧乐畅提议。
清溪想了想,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不置可否。
两人沉默了会,清溪似想起什么,问:“朱禄提的驸马送的礼物,四姐姐真的从未看过?”
萧乐畅一怔,摇了摇头:“没有。近几年,我们如此疏离,可我的生辰,还有些不大不小的节日,他倒是送些礼物。最近的一次,是前不久的上元节。我一件都未看过,全部锁在了书房里。”
她轻轻一笑,继续道:“现在,让我去面对那些东西,似乎还是不行。或许,我会把他们带回尚都吧。”
清溪抬手慢慢轻抚着她的背。
这屋外天色阴沉,却始终不曾落雨。
从萧乐畅房里出来后,清溪碰上了前来给四姐姐请安的萧奕然。
“六嫂,我能见四姐姐吗?”萧奕然软糯的声音配着严肃的表情问。
清溪笑了笑,低头瞧着他裤腿上似有泥点子,皱眉问:“怎么,没在屋里读书啊?”
萧奕然挠了挠小脑袋,下意识地撇了眼一旁地小晟子。
小晟子已经慌忙跪了下来:“是小的不小心,摔了小殿下,求王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