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便不快介意,相反还有可能探究原因欣然接受,但此刻这般反映是为何?
陈籍轻哼了一声:“什么孙婿不孙婿的,既入了我陈园,便去了外面的俗礼,没有皇孙贵胄,没有大人小人,皆是平凡众生。
“是,六郎亦只是陈府一员而已。”
陈籍默了会,问道:“你母亲唤你什么?”
萧奕峥一怔,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迅速回道:“澄湛,表字,是母亲所取。”
陈籍眸色一低,叹了一气:“洁白依全德,澄清有片心。水木湛清华,无为牵所思。澄湛,你母亲给了你一个好名字。”
而后,他又抬眸看向萧奕峥,松快道:“看你刚刚劳作,不是个不,手不提四两之人,身体倒是可以。”
萧奕峥喉头一动,嗓子微干,更是没想到老爷子首先评价的他本人的是:身体不错。如此实在之事,如此直白之言。
他还没反映该如何作答,陈籍又问了:“空着手来的?”
萧奕峥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若是旁人这么问,他一定认为这是赤裸裸的索要礼物啊,可偏偏陈籍这么问,他觉得得斟酌斟酌用意。
陈籍环着胳膊又道:“你小子还是装了点,不用多想,字面意思。”
萧奕峥略显尴尬,心中暗暗自嘲,他这单枪匹马前
来,还是信心满满的,可还是被老爷子三两下的打乱了阵脚。
他轻咳了一声,坦然道:“本是应该带上礼物,但所有物件皆不能表达我们心中满满情意。阿珩说,外祖父与外祖母超脱虚礼之外,并不在乎这些。”
“所以你就未准备?”
陈籍明明有笑意,但萧奕峥却觉得他在审视自己。
“不,我,萧奕峥,便是最大的诚意。我将此心奉上,恋爱阿珩一生,这应是外祖父与外祖母最深的期待。”他扬着头,一字一顿,声音饱满而坚定。
陈籍深深的看着他,默不作声。
萧奕峥直视着他的注视,不闪不躲。
半晌后,陈籍缓缓起身,吩咐道:“将菜送去厨房,珩儿自小便爱吃我种的这些小毛菜。以后,你与珩儿与立知一样唤我阿公。”
萧奕峥一喜,立马道:“是,这就去。”
“乐什么?”陈籍撇了他一眼:“两手空空上门,还要吃我的饭菜,你小子有什么可乐的!”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堂屋内,杨氏正拉着清溪关切的询问一切可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