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全。”
萧奕峥在桌前坐下,简单用了膳,吩咐忠伯王府上下安排照旧,便回床上躺下了。
其实,他根本睡不着,忧心父亲的病,忧心京中的形势,忧心远在苏江的清溪。
身体的疲乏叫嚣着你需要休息,然脑中的纷乱却让他万分警醒。
他让忠伯无需理会府门外的巡防营,多半是为了宽慰忠伯的心,不想让其跟着无谓担心。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形同软禁。
而当务之急,他要见到父亲。
他心中盘算了一个期限,若是明日萧奕和未传来消息让其进宫,那么他便要采取行动了。
夜幕降临时,他将要做之事在心中已然过了三遍。
突然,他耳边一动,警觉的坐了起来。
屋门处想起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他神思清明,心间一松。
他不急不缓的走至门边,微微打开了房门,低低道:“等你很久了。”
他今晚遣了朝兰苑内所有伺候之人,便是为了等他。
来人正是一身夜行衣的曾启道,他灵活的闪入屋内,微微呼出一气,就要跪拜行礼,被萧奕峥抬手阻止。
今日,在城门处,萧奕峥的那番话,他听懂了。
两人在北粟时曾并肩作战,击败丹答。当时,萧奕峥曾与
他说兵行险招,上兵伐谋,随后他便夜袭归平的丹答官兵,迫使归平国彻底与丹答划清了界限。
如今,萧奕峥特意提到此事,便是有所暗示,于是他入夜而来。
“时间紧迫,远翼无须多礼。”萧奕峥拉着曾启道坐下:“你来可安全?”
屋内并未点灯,两人清亮的眸光却很明显,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的心情。
曾启道回道:“殿下放心,府外的巡防营守卫防卫是我亲自安排,我知道盲点在哪,进入王府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你的身边,可有人监视?”萧奕峥又问。
曾启道摇头:“太子殿下似乎很信任臣。”
“那便好”他脸色稍松,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父皇究竟如何,你知道多少?”
“前些日子,消息还不明朗。然近几日,说法越来越多,圣上恐是不太好。今日一早,中书令及六部重臣已然全部入了养心殿,至今都未出宫。”
萧奕峥心下一沉,手指握紧,咬着牙道:“如此这样,他都不让我立即见到父皇!”
自记事起至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