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的脸色却并没有丝毫放松。
清溪见他如此,收起笑意,低声问:“怎么了?”不等他回答,又道:“进去说。”
谢植跟着清溪进了厢房。
其余三人并没有跟进,而是在门外守着。
关上房门后,谢植沉声开口道:“王妃,尚都或许出事了?”
清溪一怔,蹙眉问:“什么意思?”
“今日,我前去看望叔父,曾帅也在。两人谈话也未避讳我。王妃是否知道,圣上不久前前往沐元围场狩猎?”
清溪点头,她刚出苏江便听到消息了。
“曾帅说收到几地换防抵报。几日前,驻守在沐元围场周边的军队护送着陛下的鸾驾回京,全程圣上都未露面。”
清溪眉头皱的更紧,试探的问:“所以,曾帅的意思是?”
“太子狩猎一般只会动用的是禁卫军守卫,但这次却调动了驻守军队,非同寻常。沐元围场周边的军队调动频繁必是有事发生!”
“会发什么事呢?”清溪喃喃。
“殿下此次并未随同圣驾前去围猎。目前,我这边知道的消息暂且就是这么多。”谢植补充道。
清溪点点头,刚想唤江练进来询问他是否有收到什么消息,可转念一想,自他跟着自己来了北粟后,其与东部的消息往来便没那么顺
畅了。
她微张的口又合上,缓缓坐了下来,沉声道:“如此不合常理的调动军队的确有事,可目前我们缺少更多的消息。曾帅那边一定会不断有消息传回,明日我便去帅府。”
她如此说,谢植倒是有些意外。他提醒道:“王妃此来北粟又去棠棣园究竟为何,草民不便也不会过问。但王妃若是见了曾帅,怕是要想好说辞,否则这件事便也瞒不住。”
“多谢你周全了,我自有说法。”
谢植走后,清溪唤了丁铭与江练,让他二人明日便去面见北部的主事人老钱。
老钱在苏江见完陈籍后便回了北粟。
清溪此行本不想节外生枝,但若是尚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也需要做好安排。
次日一早,清溪带着李菡直接去了西北帅府。
曾济见到她时,着实吃惊不少。
“王妃不是应该在苏江吗?”
清溪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就不能来看看曾伯伯?”
曾济一愣,旋即爽朗大笑:“臣也算看着王妃长大的,可如今却越发捉摸不透你啦。”他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