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一转身,对上了袁太后的直视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缓步上前:“母后有何想问的?”
袁太后嘴角略一抽动,沉声问:“齐放是你们的人?”
刚刚,她这个太后还未出声,齐放便听了她这个王妃的命令拿了人。
如此情形,她不得不做此想。
若是羽林卫统领将军是萧奕峥的人,那么这支羽林卫入了尚都究竟是帮谁?
她后脊背一阵寒凉。
“你们何时收买了齐放?”她语气急促,看向四周的眼神尽都透着怀疑。
清溪脸上的笑意温暖:“齐将军不是我的人,而是我们的人。她顿了顿,坚定道:“他是国朝的将军。”
袁太后目光沉沉,默然不语。
“来人应是袁府之人,母后不妨仔细想想前后之事。”清溪语毕退至一旁,不再过多言语。
事实上,齐放还真不能算是她的人。
她只不过转交了曾济的一封书信。
曾济对齐放有知遇之恩,故而齐放对曾济很是敬重。曾启道曾与她谈起过此事。
虽然她并未读过这封信,但也能猜测出信中内容大抵是关照齐放关键时刻能听从自己安排。
而这两日据她观察,齐放出身行武,性情耿直豪爽,全然没有千回百转的心思。
在他看来,恒王妃对袁轩的一番诘问合情合理,而王妃下旨审问拿人,太后既未出声,便是赞同,也没有必要再问问太后的意思。
这倒真不是全然唯恒王妃马首是瞻的意思。
不过,清溪并不打算对袁太后解释。此时让太后误会齐放是自己的人也好,反倒有利于自己行事。
不一会儿,齐放便前来回话了,说是来人交代却是袁国舅吩咐的此事,说是接太后直接回宫。而那一队禁军则是负责宫城外围的事物,并不了解皇宫之内的情形,只是宫内传言,皇帝卧病不起。
“此外,来人交代国舅府的府兵皆已入宫。”
“什么?”袁太后惊呼出声。
她知道国舅府的府兵能入皇宫意味着什么。
至此刻,她是真的信了清溪此前的判断。兄长定是欺瞒了自己。
“齐将军,先令羽林卫即刻启程进京,做好战斗准备!”清溪面容肃静,话语掷地有声。
齐放自然也明白宫中定是有变,可带着羽林卫围攻皇宫,这可不是儿戏,便有了片刻迟疑,未立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