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的疑惑,稳了稳心神,调整了语气,抬头解释道:“两个月前,恒王来找过我,同我说了小七的情况。”
原来如此。
清溪直视着她,等着下文。
“他那时说,他是只身一人回的尚都。他来问我,红丝草一事的真相。”
清溪眸光一聚,心道他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其实,他猜的没错。当日宫中确实有人帮我。新皇登基不久,我本是不该也不能说的。但当日我对恒王府有愧,今日又承你们照顾小七之恩,倒也没有道理不说。其实如今,只要小七安全,我倒也无甚可怕。”
当日,萧奕铮
念妃深吸一气,继续道:“当日帮我之人便是袁易。”
清溪对这个答案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听闻真相倒也不惊讶,只略略点了点头。
“我当日也手书了一份自述交给了恒王,算是感激你们对于小七的看顾。”
说来也奇怪,她本是恨透了萧奕铮夫妇;但当听到小七的近况后,她却本能想要感谢他们。她知道,小七未来的路还很长,自己已无可能也无能力再给予儿子什么。
她希望儿子可以远离朝堂纷争的同时亦能得到强大的庇护。两相比较下,当今圣上对她的怨恨似乎更难放下,于是她唯有请求萧奕铮。
“你有
国舅爷这么大的把柄,他居然没有斩草除根!”清溪沉声问。
念妃嘴角浮上轻蔑一笑,稍纵即逝。
只听她轻飘出一句:“自然是因为我知道他更大的秘密。”
清溪双眉一蹙:“何意?”
念妃沉默半晌,似乎在衡量有些话当不当说。
清溪身子稍稍前倾,先问:“娘娘可知近日尚都城出了大事?”
念妃皱眉不解。
这白鹤观是清静之地,想来宫中的风起云涌是叨扰不到这里的。
思及此,清溪也不转弯抹角,简单直接道:“宫中有变,那位国舅爷应是起了谋逆之意。如今军队已然入城,袁家大厦将倾。娘娘也不必有任何顾虑。”
乍闻此言,念妃讶异:“什么?”
清溪语气平缓的大致将来龙去脉交待了一遍,总结道:“刚刚所言,句句属实。若是不信,可遣人前去城门外打听打听。如今,我并无欺骗你的理由。”
她的眼神平静且真诚,让你无法怀疑一分。
念妃瞧了她半晌,微微一叹:“小七有了安顿,我也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