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积重难返,还要早做准备。
皇帝听罢身型一晃,差点未站稳。
母亲是他在这世间最毫无保留的温暖与信赖。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用如此手段解决舅舅错了。
“和哥儿……”袁太好轻声一唤,萧奕和急忙丢下手中的奏章,大步走至床前。
“和哥儿……”袁太后缓缓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他的脸颊。
和哥儿,这个亲昵的乳名,萧奕和已多年不曾听过。现下听及,百感交集。
“母后……”他颤声一唤。
内侍女官们将太后身子抬起让其舒服的半依在被褥上。袁太后毫无气力一般摇了摇手,一众人等退下。
“和哥儿,还记得你父皇去时,我和你交代的话吗?”她轻声问。
萧奕和心中一宕,脸色转白,没有立即回答。
“还记得吧?”袁太后又追问一句。
萧奕和轻轻点头:“记得。”
“记得便好,重复一遍。”
“母后,父皇已然去了,儿子求您,不要再离我远去……”萧奕和哭腔明显。
袁太后摇了摇头:“你呀,这怎像一个皇帝能出口的话!皇帝,应是万民仰赖的无坚不摧!来,告诉母后,你记得什么!”
萧奕和深吸一气,调整了情绪,收起那些本不属于帝王的懦弱与痛苦。
“百年之后,不与父皇长眠于那茫茫山腹中。”他沉声回话。
袁太后点点头问:“你可能做到?”
萧奕和猛然抬头:“母后,儿子做不到!儿子不能让您孤零零的……”
“你是想让我死后难安吗?”袁太后话语急促起来。
“儿子惶恐!”萧奕和急忙认错。
“你知道我为何不去,身前无奈纠缠难道身后你还要将我陷入尴尬悲哀的境地吗?”
萧奕和痛苦不语。
“此次袁家行谋逆之事,已罪无可恕。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就说我这袁家女儿实在无颜再去面对先帝,便另择宝地安眠了。”袁太后不急不缓的说着。
萧奕和看着她,哑声道:“母后竟连说辞都想好了。”他踌躇着开口:“舅舅的事……”
“袁家的事,朝廷该如何办便如何办。”袁太后出声打断他的话,脸上浮现的是一朝太后的果断坚决。
“儿子明白了。”
袁太后缓了缓,又问:“六郎媳妇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