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抬了起来,下一刻,她已经被人架了起来!安安稳稳地落坐在他左边肩膀上。梵音心下一怔。只见贺拔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喝一声。
“水!”他伸出粗壮的手臂,一下接到士兵给他扔过来的水袋,贺拔不做停留地往上一抛,正好被梵音接住。
梵音接过水来,大口喝着,她饮水的速度似乎跟不上额头淌下的汗水,不一会儿就见她两只小手捧着水袋仰了起来,还没等她喝完,又一只水袋抛了上来。
就这样,梵音一口气连续喝光了三个水袋。她把喝光的水袋丢在地上,小手摁着贺拔的肩膀,这感觉怪怪的。她长这么大还未坐在过任何一个陌生男子肩头,除了父亲就是雷落。
可贺拔显然不能用长辈来称呼,他顶多算得上一个大哥哥。梵音有些尴尬,或者说很尴尬,但是她又有一种莫名的安慰缓缓浮上心头。这感觉,很亲切,虽说下一秒是钻心的疼。但她还是笑了。
“好点没有?”贺拔粗着嗓子问道。他的问话当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贺拔又问了一遍:“你好点没有啊?身体还很虚弱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梵音微微低下头,小声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对啊,我在和你讲话。”
梵音皱皱眉头,说道:“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这个样子多不好。”她有一些扭捏,难得的。她确定贺拔是在说话,可是她听不到。
“没事,你坐在我肩膀上歇一会儿吧,看你刚才摇摇晃晃地要去扶地,坐在地上多没面子!那可不行!”
梵音继续皱着她的小眉头,把脑袋低了下去,毛茸茸的短发挡在了她的前面,她小声道:“你放我下来吧,不然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呀。我真的没事了,真的。”
贺拔一怔,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他肩膀一抖,慢慢俯下身去,把梵音送到地面上,梵音轻快地跳了下来。转过身,冲他笑笑:“谢谢你,喝了那么多糖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贺拔看着梵音,犹豫着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你听不到是什么意思?”他感觉到梵音不应该是耳背这样简单。
“我聋了。”梵音自己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搪塞好一点,仰头看向贺拔,他实在是太高了。
贺拔看着她,半天没有开口。
“我,”梵音说话顿了一下,“就到这里了。你为什么上来呢?”梵音问道。
贺拔还是没有说话,他盯着梵音好半天,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就是感觉不太痛快,当然不是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