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而已,没人会知道的,您教训的是,侄儿定当谨记。”
“嗯,这还差不多。”说着,东华坐在了姬仲卧室的沙发上,夜色已深,那慵懒的样子,似不想再走了。
“您说的是,叔叔您今晚就在国正厅住吧,我让他们给您收拾出房间。”
“不用麻烦了,我就睡你这里吧,这张床。”东华看了床铺一眼,又看看姬仲。姬仲恭敬道,“好,那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东华摆摆手,姬仲退下。不一会儿,房门外想起了一声娇媚之音:“狱司长,您休息了吗?奴家要进来了。”随着一声嬉笑,姬仲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菱都
年初十已过,一天夜半。
“老爷,干吗呢?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胡妹儿的一声软语打断了姬仲的思绪。他刚刚回忆起了十年前,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件让他极度耻辱的事。
“想起东华那个混蛋了。”
“那个老色胚,想他干什么,一个死人。”胡妹儿躺在姬仲身上,随意说道。
“你倒不在乎。”姬仲冷眼看向胡妹儿。
“皮肉身,洗洗不就干净了,只要老爷您不受威胁,我怎样都可以。到头来,还不是杀了他给咱们出了气。”姬仲依旧冷色看着她,胡妹儿一个抬眼道,“怎么,您嫌弃了我不成。”
“真恶心。”姬仲无情道。
胡妹儿一个翻身,跃上姬仲胸膛,双腿岔开,骑在上面,“那我就加把劲儿,让老爷再重新喜欢上我还不成。”她黏软地说着,此时已经光了上身,酥晕在胸前乱颤,姬仲早把先前说的话抛诸脑后。
深夜,狱司的灯一盏未开。从设立狱司起,路边的灯似乎就是摆设,它远不像其他司部灯火通明,人气旺盛。这里一片黑寂,乍到这里的人一定会认为走错了路,来到了荒地。狱司楼顶上的尖锥在这寒夜里如虎添翼,似要带这世上所有不善人、做恶人堕入地狱,受极刑之苦。
狱司大门紧闭,没有看守。比起外面的月光,狱司里更是没半点活气。一层走廊里,连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整理着卷宗。来到狱司十年,连雾夜以继日仍看不完这成千上万的卷宗。十年里,他连这十年间发生的案件都没办法完全消化,更不用说十年前的事。
连雾放下手中的卷宗,合上双眼,用手指紧紧掐着自己的晴明穴,他感到有些疲劳。细软淡棕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其余的乖顺的趴在他的耳边。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完了剩下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