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线生机。”
“怎样?”白榥道。
“放血。”
“放血?”白榥凝起眉头,“他现在全身血液都已经布满是狼毒了,放血又有什么用,得放多少血呢。”
“既然全身血液都有毒,那就都放掉!”崖青山道。
“青山!你疯了,那北冥还有命活吗!”
“我会留他十分之一的血液在身上。”
“十分之一!”白榥惊道,“你不要说只留下十分之一,就算放掉他一半血液,他这条命也就废了!再强大的心脏也会因为回血不足,崩溃掉!”
“所以我说百死一生。”崖青山回头看过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北冥,身形虚脱不已。“北冥,驱你身上的狼毒,我唯有这一个办法了,放掉你周身十分之九的血液,说实话,我以前从没这么干过,说是百死一生,其实我连这一点的把握都没有。我现在只能单凭医理,觉得这是一条路,你愿意试吗?”
“不可能的青山,这必死无疑啊。”白榥极力制止道。
崖青山看着北冥,即便他此刻已经虚弱不堪,但那双精光的眸子却坚韧无比。
“来!”北冥无畏无惧,凛然道。
崖青山内心纠结复杂地看着面色如鬼的北冥。从北冥眼睛里他看到了当年的第五逍遥,同样无畏无惧,视死如归,潇洒狂妄。
也正因为如此,梵音虽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情,却对北冥十分依赖。即便那孩子不曾说什么,可只要北冥在菱都的日子,梵音整个人就会不自觉的轻快起来,连走路的步子都和以往不同。而眼前这个小男孩自从十二岁接回梵音起,就几乎没离开过梵音身边。原本直来直去少年心性的北冥,也因为梵音的出现才有了一丝柔软。所以,无论如何崖青山也要抛弃顾虑,全力一搏,帮北冥一次,哪怕再负条人命债,也心甘情愿。他们这种人,要么生,要么死,绝不苟延残喘。
“青山叔!谢你!”北冥挣扎着站起身,正色道,他知道崖青山明白自己,也知道这对崖青山意味着什么。
崖青山笑道:“好小子!”
“白部长,帮我这一次。”北冥看向白榥,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白榥无语,心中却极为震撼,终于点下头去。
“北冥,”在几人准备去往白榥的诊疗室时,崖青山道,“这事,你需要和你母亲说一声。”
北冥定在那里,之后,大步走出门去。
“妈妈。”北冥在门外,敲响了北唐晓风的房门。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