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再这么冻着可不行。”略显干瘦的女人对身旁的丈夫道。
“你自己在这里行吗?”
“我没事,我陪着黎儿妈待着,你快去快回。”说着,女人松开了丈夫的手,挽住了一旁的母亲,柔声道:“黎儿妈,黎儿没事啊,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白部长和第五部长都夸他了呢,你稍宽宽心。”女人说着,拂着黎儿妈的后背。
“唉!”女人听着一阵酸楚,随即她才想起,戍儿身在二分部,二分部的部长都已经在前线了,那戍儿一定也在前线。她转头看过比自己瘦弱许多的女人,赶忙拉紧她的手道:“戍儿也没事,戍儿也没事!”
女人点点头,可是她还没有在前线传送回来的画面里找到儿子的影子。二分部和唐酉的第三梯队一起,士兵众多,影画屏又隔得远,她根本看不到儿子的身影。只能坚强地期盼着,儿子平安归来。
清晨八点,梵音在草岸上速眠了两个小时后醒了过来。肌肉的酸痛得到了缓解,她有些口渴,独自来到岸边。水壶里的水早就空了。
看着河面上的冰,梵音发了会儿呆,随即一拳打了下去。坚实的冰面,被梵音凿出了个拳头大小的坑洞,碎裂的冰块撒在四周。梵音随便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就当喝水了。
连日的奔波,让她面蒙尘霜,她找到了一处浅滩。接连几拳下去,有溪水渐渐漫了上来。梵音手捧着冰凉的溪水,往脸上扑去,一下,两下,冰冷刺骨,倒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溪水顺着她柔滑的脸颊淌到颚下,发间也沾湿了,几缕头发贴在她的侧脸,托出她清丽俊俏的绝好样貌,她又用冰水猛的朝脸上扑了几下,舒服极了。
跟着送了几口溪水,喝了下去。梵音用袖口擦着嘴角的水渍,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畅快极了。
“出来吧。”梵音淡淡道。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她在对军政部讲话。“哼,”见周围没有响动,梵音冷笑一声道,“跟条狗似的,趴在那里干嘛?赶紧滚出来!”梵音手拂袖腕,把刚才洗脸时松开的袖扣又再次系了起来。
只见,岸边不远处的丈八蒿草堆里传来动静。蒿草堆的摆动越来越大,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移动。
没等那东西露面,梵音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听得让人心神发麻:“装得还挺像,倒是畜生,懂得夹着尾巴做人。还真不如你兄弟那两把刷子。”梵音话中大有愠怒嘲笑之意,心中本就压着一团火,现在碰见了,那就正好撒出来。
那东西听到了梵音的说辞,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