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响头,烈声道:
“爹!从今往后!咱爷俩一条命!”凄凉悲壮,嘹声浩荡。
北唐穆仁热泪怆下,豪声道:“好!”只谓勇者无敌。
北唐穆仁拉起晓风的手,柔情向她看去。北唐晓风扶着他的威武身躯,只觉温暖,轻声道:“我守着你们父子俩,仁哥。”
崖青山片刻不再耽误,让众人退出病房。韩战看着主将的身影,低泣不已。临走时,主将在他肩膀垂了一拳。主将对他知遇之恩,犹如兄长。堂堂男儿,情重不舍。木沧双眉紧立,主将与他话不多言,便知心意。他对主将鞠了一躬,热泪落下,转身离开。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北唐穆仁和北唐穆西一家,还有梵音、崖青山、白榥、崖雅和冷羿。
冷羿和梵音亦是在醒来后第一次相见,冷羿不敢离开妹妹,怕她身体不适。然而情况紧急,他二人还没有机会说上半句。
崖青山不再拖沓,即刻安排北冥父子躺在病床上。亲人们守在一旁。晓风挨在穆仁床边,握着他的手,眉眼间柔情似水。梵音则拉着北冥的手,薄唇咬出血痕,两人四目相望,情深直涌心底,一言不发。
“北唐大哥,有句话我要说。”崖青山道。
“你讲。”
“你身上的血只够北冥换血一次,先前我已给他放去大半血液,按说保命无余。但现在状况自然是不行了。”崖青山有话直说,“可是即便您的一身血液全全给了北冥,也是不够的,至少还缺一倍。还望你们知晓。”崖青山说出此话,一是为了告知真相,二是想让北唐一家有所心理准备。他父子二人,即便如此,也是生存渺茫。
“儿子!准备好了吗!”北唐穆仁置若罔闻。
“老爹!”北唐北冥凄厉应道,“来!”他拳手一紧,父子二人,互为依靠,双手紧握,四行热泪,怆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