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可是主将在前线的通讯是我中断的!”管赫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要嚎叫出来,“是您,是您,是您让我……”管赫还要说下去。忽然姬仲猛然跨步逼近他面前,提溜起他的衣襟道。
“你是不是活腻了!啊!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是我怎样?是我怎样!”姬仲咆哮道。这些天,他亦是压抑着一股极重的情绪在心里。北唐穆仁死了,狱司暴乱,军政部伤亡巨大,他是一国之主,他要出马了,出面平乱!他激情澎湃!他等的就是这一天!北唐穆仁死了,整个东菱最威重的人就是他姬仲一人了,然而此时他却乱了阵脚。军政部死伤关他什么事!狱司里那帮污秽他更是不想沾染,脏的很!可东菱之后的布防怎么办!北境那边,死的那些人,用不用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跟他姬仲有什么关系!姬仲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烦意乱。
北唐穆仁死了,他却不知道怎么接了。
“是您,是您让我中断了军政部前线通讯的啊……”管赫被姬仲的样子吓坏了,可此时他头脑发胀,六神无主,什么话都是从他嘴里秃噜出来的,完全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只是声音小了下去。
“管赫,你是不是活腻了。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立刻把你交给军政部!”
“不是!不是属下干的啊!是您!是您吩咐我这么做的!”听到军政部三个字,管赫的腿已经软了,几乎跪倒在地,姬仲提溜着他道,“你有证据吗?”他压低着嗓子,眼睛瞪的怒圆。
“我……我……我……”姬仲耳提面命,管赫哪里来的证据。管赫是姬仲一手提拔成为总司的人,刚上任时管赫人前礼数备至,谦虚恭谨,在各位总司面前从不出挑。私下里却对姬仲感恩戴德,俯首称臣。转眼数年,管赫在通信部的位子越坐越稳,底气越来越足,也敢稍稍与人争辩几句。加之姬仲暗里的支持,他更是把压抑多年的得意得势释放出来,以至于他渐渐不把比自己官阶低的人放在眼里。即便大战时,南宫浩来催促他通讯状况,他也爱理不搭。也正是如此,姬仲成了管赫唯一的巨大靠山,他对他百依百顺,点头哈腰,全无防备。他自是知道自己的一身权势,都是姬仲给的,哪里还会存有异心。
被姬仲如此一问,已经魂不附体的管赫,彻底傻了。
“管赫!你敢信口雌黄,污蔑我!我先把你扔进狱司!再交给军政部的人!看你还活不活的成!”姬仲咬牙道。
“国主!国主!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不是您!不是您吩咐的!可是,您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