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讯部回来后姬仲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反复踱步,心神不宁。“管赫怎么死了!管赫怎么死的!”他重复地说着这两句话,心脏突突突地跳。“那墙上的东西,是狼族的……是狼族的。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怎么会出现在通讯部!不是都清除了嘛!该死的管赫,难道是当年他骗我!没有清理干净?”
夜深,严录在他的房间外道:“国主。”
“进来!”姬仲大声道,“收到聆讯部的消息了吗?管赫是怎么死的?”
“听林聪来报,管赫是心脏病突发死的。端倪至今还没有回复。”严录道。
“心脏病……”姬仲皱着眉头道,“怎么会是心脏病……林聪来报的说明就是事实了……端倪还没有回复是什么意思?”
“尸首还在聆讯部手里,端倪一直没有直接汇报。我发去问询,他也没有回应。”
“他们还在查……”姬仲思考着,“军政部的人回去了吗?”
“也已经返回了。”
“那就是真的没有蛛丝马迹了……不然军政部不会这么轻易离开。难道真的是心脏病?”姬仲难以置信。
“父亲。”这时,姬世贤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姬仲一向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儿子,说不上为什么。当年姬仲和胡妹儿从西番国回来,胡妹儿就怀孕了,很快便产下了姬世贤。每当看见姬世贤,姬仲便能想起自己被修罗威胁的事。如果当年他不答应修罗给他族徽,修罗便拖着赤身露体的姬仲胡妹儿二人扔在西番的国正厅前。
姬仲根本不是修罗的对手,到那时,不管他承不承认自己的苟且之事,也会让他颜面尽失,身败名裂。他不能冒那个险。加之,姬世贤的灵法平平,致使他觉得这个儿子不能堪当大任,所以一直对他刻薄寡言。
“父亲,您休息了吗?儿子有事想与您相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姬仲不耐烦道。姬世贤在门外等了良久也不见父亲开门,便独自离去。不久后,严录也离开了。姬仲独自坐在软绵沙发上焦灼。正在这时,他办公桌上放着的那盆长信草开花了,长出了一片白色花瓣。姬仲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眼睛一扫,睡意顿时全无!他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长桌,一把揪下信瓣。只见上面寥寥写着几个字:“求见国主,告知管赫真相。”
姬仲看完后,全身乍凉,恨不能指尖成冰,发根成霜,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拿着这片新鲜的信瓣,还没完全长成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