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那我就一针给你扎倒了,让你回不去那个该死的军政部。小音是这样,到最后你也是这样。你说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和你们父母交代。”崖青山说着说着又叹气气来,“干脆我给你俩都放倒算了,等那什么进攻大荒芜的破事结束后,我再给你俩弄醒。”
“那您还是继续扎吧,我不说话了。”雷落憋着劲儿,硬着头皮道。
“放松点!肌肉那么紧我怎么施针!打仗都不怕,这点针灸算什么!”
“已经一千多根了,青山叔……”三日里,崖青山恨不能拼尽一生所学为雷落探脉查骨,以测他是否身体康健,生龙活虎。现在的他活像一只刺猬,“青山叔,你会不会给我扎死啊……哎呦!”雷落一声惨叫,崖青山从他肩胛骨中拔出一根十寸长针,疼的雷落咋牙咧嘴。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嘴封上!”崖青山气道。雷落一口吞了半个苹果,不再吭气。梵音看着他也跟着哆嗦一下,想着都疼。可崖青山终要探出雷落这双臂到底是如何再生出来的,实在匪夷所思。崖雅跟着父亲察言观色、望闻问切,水灵的眼睛贴着雷落的肌理看的拔不出来,手上攥着一个镶铜边的放大镜,时不时举起来摸索。
“崖雅,你现在看我是不是就跟看一头褪了毛的猪一样,剖一剖就成你的试验品了?”雷落愁着脸看着这一对父女。
“我对动物没兴趣,我只对人有兴趣。我对人的身体充满敬畏与梦想。所以我最喜欢的工作是剖人,虽然这同时面对伤痛,但只有这样,我们以后才能减少更多伤痛。”崖雅一本正经道。
雷落的苹果卡在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了,他和梵音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异口同声道:“真多余问这一句!太吓人了!”
“雷落,你忍着点。”崖青山忽然深沉道。
“嗯?”雷落一惑。跟着啧了一声,在他肩膀骨缝里的五十根银针里,最后一根被拔了出来。说不出疼,怎么青山叔让我忍着点?雷落不明。
崖青山拿着手上最后一根银针,上面的尖头被折弯了。他盯着银针,脸色严肃。崖雅回头一看,突然怔道:“这!”似乎难以置信道。崖青山放下银针,走回屋内,关上了房门。
雷落与梵音不解,问道:“青山叔怎么了?”
崖雅皱起眉头道:“这根银针是我们崖灵枢家世代锻造的一柄灵器,坚硬无比。你们别看它只有七寸长,发丝尖,但那硬度好比梵音的重剑不差。我父亲当年曾用这根银针扎穿了一只幼年狼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