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接近梵音的,他早就知道姬菱霄对梵音妒怨已深,定会设法接近刺激于她。即便如此,哥哥也未做阻拦,他要的就是梵音早日觉醒,道出当日真相,即便手段激烈,也在所不惜……”想到这,天阔不禁背后一寒。
往日的哥哥怎会这样,置梵音危险于不顾,只为真相……
一屋子人安静了,就在这时,梵音幽幽站了起来,手中攥着月沉珠,大片大片的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她往前走了两步,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东菱,最后三日。
十二月,深冬。东菱的天气异常寒冷。北冥三日前已率大军开拔,挺进大荒芜,与雷落在西番边境汇合。
梵音照常公务,每天路过北冥房间时,她都会用手摸一下他的门把手,心中甜蜜往楼下走去。
三日过后,北冥行军过半,以他的脚程算来是慢的。此次行军,全军过半配备了豹羚,人力更比以往省去大半,这些都是天阔五年来全力以赴的计划,为的就是今日之战。
晚间,在接到北冥前线当日最后一次通报后,军政部会议室内各位指挥官离席,晚歇。主将亲军与一分部全面开拔,留守二分部与三分部轮流值班。今日轮到二分部三纵队队长钟离值夜,留守会议室,实时观测前线动向,影画屏二十四小时无间断传送前方情况。
天阔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便睡下了。临睡前,他看着天花板,心中静默着军机,一遍一遍往复筛查,确保万无一失。这些年,关于灵魅的消息,东菱的消息,他好像机械一般,随时随地可以从大脑中调动出他想要的信息。
“太叔玄、第五逍遥、北唐穆仁……”天阔默念着,“北唐穆仁……人……人……”突然!一丝花火刺激到了天阔敏感的大脑。他猛地睁开双眸,一层深沉漫了上来。
倏!一道火光蹿过天阔窗口,他噌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往窗口跑去。天阔的卧室正对东菱后山,他平日睡觉没有关闭窗帘的习惯,常年的机警,让他养成了军政部一切动向都要尽收眼底的习惯,哪怕休眠时亦是一样。
天阔来到窗前,眺望远方,东菱山巍峨,军政部傲立山巅,一览众山小。
“刚刚是什么东西!”天阔暗道,有道暗红花火穿过东菱山,霎时不见了。他推开窗,一阵刺骨寒风刮进,天阔啧了一声。是谁,敢深夜踏足东菱山军政部界。再过不远处,那个方向便是军政部墓园了,北唐穆仁也葬在那里。
“大伯!”忽然,一个强烈的念头冲进天阔大脑,他飞也似地冲出房门,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