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雨碰触到梵音柔软的襁褓时,只听她呜咽一声,要往北冥怀里去。
夜雨突然不忍,不再强夺她去。
等她再恍回神来才发现,北冥的血已经快淌尽了。她顿时紧张起来,破口而出:“清扬!清扬!”
只见一个一袭单薄外套的男人从阶上跑了下来,手里拿着大衣,跟在夜雨身后,给她披上。男人文质彬彬,面容温和,像个白面书生。
“他!他!他!”夜雨慌道。
莫清扬俯身看见,还未等他探手诊断,便已摇起头来。
“怎,怎么了!”夜雨道。
莫清扬不言,还是摇头。
“说话呀!”夜雨急道。
“伤的太重,不行了。”莫清扬道。
“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你不能医的病!”
“是伤,不是病。他受的是极重的灵伤,而非外伤。他的伤口愈愈合合,总不停止,恐怕……正和父亲家时空术士一脉的时空术有关,他已是在用自己的灵力压抑了。但现下……”莫清扬犹豫,在门里,他早就知道了北冥的来龙去脉。
来到地球这些年,他时常为夜雨诊治。因为脱离弥天大陆时,夜雨和夜昼施展时空灵法过度,身体伤损不轻,一直难愈。他每每细心调治,不多言语。时间久了,二人生情。虽说妻子有些刁蛮,他却温柔如水,随她脾性。也正因他知道夜雨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这才让他这一团温水煮沸了,情不自禁。
莫清扬知道夜雨嘴上说恨姐姐,其实无时无刻不盼着与姐姐团圆那一天。只是希望渺茫,变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现在北冥重伤,她定是心急如焚。
莫清扬最后还是开了口:“他耗尽灵力闯入地球,被自身灵力反噬,只放不收,已到了力竭而亡的时刻……你若有什么想与他说的,还是尽快吧。”
夜雨听到这,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哇的哭了出来。
“北冥……”木沧听罢,低声唤道。
夜昼站在那里,良久,抱起了北冥怀里的梵音,跟着浓眉一皱,苦从心来。
“你北唐家人争强好胜、好勇斗狠,到头来落得这番田地,也是命数……可,为何你们要连累我夜家……”他看着北冥,少时,转身离去。梵音在夜昼怀中不安,呼吸愈加困难。
夜昼顿足,一晃身,消失在了原地。
莫清扬手中忽来一片信卡,他张手一看,竟是夜昼吩咐:“找那巫来。”
莫清扬眼光一闪,兴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