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长!在下怎还经得起您叫一声总司!在下……愧不敢当啊!”裴析激动道。
北冥见他如今这般,心中一阵酸楚,哽咽道:“总司!您莫要这么说!东菱狱司长我北唐北冥只认您裴总司!”
“本部长……”裴析抬起头来,干涸的眼眶蓄满感激之情。“主将去了,在下没能前去送行,终生抱憾!”
“父亲知您心意,您不必过责。”北冥道,“还有,您为东菱甘愿做的一切,北冥心知肚明,请您不必过责。”
“本部长!这些年除了您愿意相信我,没人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您知道我等这样的话等了多久吗!若没了您的信任,我还活什么……”说完这话,裴析看了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酸楚满腹,哽咽无言。
北冥一阵难过,扶上他的肩头,用力捏了捏,哪怕他知道如今的裴析已经对此感受无多,可他却还要这么做,至少能给他一点安慰。
霍的,裴析寒笑道:“您不必为我难过。我裴析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报应!”
“总司,您不要再这么说,自毁自贬。”北冥道。
“是啊!若不是中了姬仲这个奸贼的计,我何苦变成这样!”裴析突然愤恨道,“还有东华那个奸人淫棍!若不是他!我何苦变成这样!只怪我命不济,拜在他二人门下,若我能早早拜在北唐主将门下,又何苦这样!怪就怪我有眼无珠!自作自受!该死!要不是十多年前,姬仲让我去查崖青山的下落,我怎会身中狼毒,身不由己!受人摆布!原来他是要给狼族通风报信,除掉崖青山!让我当了引子!狗贼!”裴析越说越恨,情绪激动。
一旁梵音听到崖青山名讳,顿时一惊道:“北冥,这是怎么回事,裴析……裴总司在说什么?他……他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端倪也跟在一旁详听,倒不显惊慌,颇为镇定。
“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害的……”裴析陷入的难以自拔的恐慌和焦虑中。北冥抬手示意,让大家先安静,给裴析一点时间镇定。突然,裴析手中有个东西扭动了一下,是个人。自打裴析进来后,手中就一直扼着一个人,那人佝偻着身子,蜷缩着,随着裴析一起给北冥行礼,匍匐在地。因为裴析的躁动不安,腕中加力,此时那人已狠狠的被裴析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像个活蛹,任人摆布。
裴析忽然戾从心中来,一把将那人摔了出去,狠狠掷在地面上。只听那人低气的“哎呦”一声,便不再动弹。
北冥眯着眼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