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时,他并没有给她让路。傅清也咬咬唇,抬头看他,看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她就很快低下头,宁愿自己走在有些锋利的石块上,也没有叫他让路。
曲如岁道:“女人最吃不消英雄救美,傅小姐的心恐怕要被我哥收走了。”
苏严礼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食指,语气极淡:“是么?”
曲如岁笑了笑:“她那会儿想跟你撒娇拿氧气瓶?被你无情拒绝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你对她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么?或许吧。
苏严礼想起自己一直清醒的上半夜,没有说话。
他早就想到,傅清也会来他这里找他,所以他一直在等,说不清想要发生点什么,也没有等的理由和必要,也不知道想听她说点什么,但他就在等了。
但后续的表现,看起来的确是铁石心肠。
苏严礼扫了眼自己手上的氧气瓶,一言不发。
……
被吵醒了以后,也没有人睡得着了,在这种黑暗的情况下,总会有人不自觉开始将恐怖故事,傅清也听了,就觉得手上的饭都不香了。
“阿礼,你也说一个呗。”曲如岁推了推一直沉默的苏严礼。
苏严礼回过神来,淡道:“听说过背靠背么?”
他把这个故事完整的说了一遍。
故事说完,许多人都沉默了。
曲如岁嗔笑道:“你把我吓到了,今天晚上我可得靠着你睡。”
“嗯。”苏严礼又扫了傅清也一眼,黑暗中,她坐着一动不动。
傅清也有点害怕。
她胆子小,特别怕鬼。何况这漫山遍野,树高得特别离谱的地方。现在她就觉得有一股子阴气飘来。
她挣扎了一会儿,迟疑的开口:“曲哥——”
沉默被她打破了,所有人朝她看去。
“嗯?”
“我今天可以把睡袋提到你边上睡吗?”
“可以。”曲贺阳特别好说话。
所有人都笑了,或笑他们也许有场艳遇,或笑傅清也还一手钓男人手段,或笑这会儿的氛围。
笑得千奇百怪,各怀心思。
只有苏严礼没有笑,情绪淡得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有视线在黑暗中朝此刻是视线焦点的那位扫去无数次。
……
傅清也很快过去整理自己的睡袋了。
她的包就放在苏严礼身边,她整理的时候,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