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勉强笑了笑,道:“你跟你妈真像。”
原本,她才是那个母亲。
如今,她却要说这样客套的话。
蒋母心底的酸涩,又哪里是说的出口的。只不过,偏偏她不能有任何的异样。
“不过小蒋,妈承认我重男轻女,但也并不是一点都不爱你。”蒋母红着眼睛说,“你也是我一点一点带大的,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说我撮合你跟贺阳是利用你。确实是有一点,但是更多的,妈是为了你的幸福。贺阳有钱有权有势,也不花心,这样的男人,结婚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蒋母闭上眼睛:“妈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啊,你爸没让我受过什么委屈。妈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好用自己的三观来给你找对象,在妈眼中,贺阳确实是好的。我不该用我的见识面,来框住你。”
没有人哄过她,她也没有撒过娇。并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女表达感情。
她也觉得委屈,她没那么不爱蒋慧凡的。
只不过,做不到一视同仁,偏心了亲生儿子一些。
蒋母也告诉过自己,偏心不对,可是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了。
蒋慧凡宽慰道:“没事。”
“你母亲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蒋母擦擦眼泪。
“不会。”她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而且,也没有必要计较这些,再有嫌隙,那到底是陪伴她从小长大的,“我理解你。”
蒋母点点头,心满意足。
病房里,谢柔跟蒋国攀对话的声音也在他们安静下来以后传了出来。
“蒋哥,好久不见。”
“我生的闺女,可太棒了。”
“一别,二十年啦。”
蒋国攀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成一句:“小姐,是我负了你。”
风吹树长,可是他再也做不了,谢小姐心心念念上门求娶的夫婿了。
……
蒋国攀跟谢柔的对话,一直都恪守礼仪。听上去,倒像是一对老朋友。
二十年前的新人,二十年后的旧友。
没过多久,蒋国攀就累了,让蒋慧凡带着谢柔去休息。
曲渡很自然的就把谢柔接上了自己的车。
蒋慧凡顿了顿,也只好也坐上去。
谢柔在路上问:“慧凡,你父亲生的什么病?”
蒋慧凡说:“胃病。”
谢柔又看着前面开车的男人,开口说:“是贺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