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有代价——在所有的权柄伟力,皆归于河神镇守,二者之下,所有的修行者,都没有什么自主权,他们身上的伟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的情况下,长滩河之类的地方,就很难愿意有其他的长生天仙们,前来此间。
龙族神庭虽强,但也不至于是强令一位长生天仙,拜服于另一位长生天仙的脚下。
……
冉健柏进入正殿的时候,云中君正站在台阶之下。
台阶之前,正殿地板上,有云光将飞云渡千里流域,以及飞云渡两侧的谭山和永山映照出来。
云中君立于之前,就好像是将整个飞云渡连同谭山,永山都踏在脚下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拜见镇守。”冉健柏的身上,同样是裹着甲衣,见了云中君,冉健柏便是单膝拜倒。
“这位镇守,是在看飞云渡周遭的地图?”
“听闻这位镇守,才一上任,就有主动用兵,以求进取之意,莫非是真的?”作为执掌飞云渡一万水军的都统,冉健柏对飞云渡周遭的地形,自然是了解无比。
想到这一点,冉健柏的内心,也不由得是激动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水军而言,功勋,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的功勋,一次证明他带兵作战的能力,那就算是离开了飞云渡,他也不愁找不到栖身之地。
而想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进取,往外面攻出去,而不是守御——相较于进攻而言,守成之辈,再如何的滴水不漏,外人给他的评价,都会不由自主的下调一个等级。
但在短暂的兴奋之后,冉健柏又是变得黯然。
既然云中君有了主动进取的意思,那么兵权,他必然是不可能放过的,这样一来,就算是接下来,有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机会,也和冉健柏,没有太大的干系。
像这种机会,任何人,都会将之给自己的心腹,而不是留给一个才见了一面的人——而且这人,还是上一任镇守所留下来的老臣。
“来这边。”云中君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面带忐忑之意的冉健柏,朝着自己身边,指了指。
“谢镇守。”冉健柏道,然后在白术的背后停下,距离白术三步左右。
“都统执掌飞云渡水军,已三百余年。”
“对飞云渡周遭的局势,必然是清楚无比。”
“都统以为,我飞云渡,若是要对谭山、永山用兵的话,该从何处着手?”云中君指着脚下的河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