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陛下难道还打算要厮斗下去吗?”共工忌惮无比的目光之下,太真道人的声音,从西昆仑当中响起。
“胜过我一拳而已,太真道友莫不是就以为自己真正有了直面太乙道君的实力?”
“那样的一拳,我可以继续来一百拳,一千拳,但那样的一剑,太真道友你还能够斩出几次?”
“两次?还是三次?”共工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抹,于是那额头上的伤口,便在刹那之间愈合,但这伤口才一愈合,便立刻是有一道剑气从共工的额头上迸发出来,将那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
“两次又如何?三次又如何?”太真道人冷静无比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天地之间,有无形的道韵弥漫开来,将太真道人和共工大战之后的痕迹飞快的抹去,而那西昆仑,则依旧是笼盖在一片浓雾当中,只有弱水河上的刀光,依旧是清清楚楚的横在共工的面前。
“无论其间有什么原因,这一剑上,我能够胜你,那下一剑,我便也能够胜你。”
“继续厮斗下去,我必力竭陨落于祖巫之手。”
“但我有三成的把握,令共工祖巫陪我一起,共堕永劫。”
“共工陛下你敢赌这一局吗?”浓雾翻滚着,银色的光华若隐若现。
太真道人的逼问之下,共工沉默了下来。
天地如牢笼,这天地当中,无数的人际关系,无数的牵绊,便如一条又一条的锁链一般,将每一个修行者都是锁得死死的——便如云中君,视天地如棋局,将自己都当成一枚棋子,更将自己当成这天地当中的过客,但也有星辰一脉作为他的羁绊。
而共工这位太乙道君,这位祖巫,当然也有他的羁绊——巫族,以及十二祖巫便是共工的羁绊,是每一个祖巫的羁绊。
而作为巫族存在的根基,在有替代者出现之前,他们这十二位祖巫,是绝对不可能又失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共工就算是冒着战死于此的风险,那么这一战之后,他又能得到什么?
太真道人陨落,西昆仑倾覆,那先天蟠桃灵根,亦随之枯萎——这也即是说,他冒着战死于此的风险和太真道人死斗下去,很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若是唤做暴烈的火之祖巫祝融,又或者是唤做雷霆之祖巫翕兹,力量之祖巫强良等,这个时候说不得已经是不管不顾的对这西昆仑发起了攻势,但作为水之祖巫,共工并不是一个暴躁的人,相反,他极其擅长于权衡利弊。
而现在,在他的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