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是如此。
当牝道人再将那些那些大军们厮杀的时候所遇到的敌军的信息,也归拢到一处的时候,才是赫然发现,他们自己这一方的大军,每一次在和敌军相遇的时候,他们所遇到的敌军的规模,都恰好是他们所能够应付的。
这也即是说,他们从未遇到过吕道阳一方的伏兵,也从来没有落入进吕道阳的陷阱当中。
——这是何其不可思议的事。
他们的大军杀出寿埔海域,对他们而言,在寿埔海域之外,每一片海域,每一个水府,都是陌生的存在。
吕道阳,以及其麾下的先天神圣们,在那些海域当中布置了怎样的防守,大战的时候,他们麾下的大军,又再做怎样的调动,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没有任何人知晓。
在牝道人的预料当中,他们这一次仓促无比的冒进,注定会以失败的结局而告终,毕竟,知己而不知彼,乃是兵法之大忌。
而她也做好了随时叫停这一场战争,随时接管这一场战争,将这一场战争纳入到自己的节奏的准备。
但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将她的认知给来来回回的碾成了粉碎。
“这天地之间,有常理的存在,自然也就有非常理的存在。”
“而那些非常理的存在,既然被称为非常理,那当然就不是能够用寻常的认知所能理解的。”恍惚之间,牝道人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随意无比的指点着这天地之间的修行者。
“难道,我今日又见到了一个在战阵之上的非常理的存在?”牝道人的目光,从那战局上移开,落到了云中君的身上。
此时云中君的意识,依旧是高坐于穹天之上。
而在他的目光之下,他们这一方所有的大军,每一位统帅的气运,都是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云中君的面前。
望气术之下,那些统帅们的生死,成败,都是一览无余,洞若观火。
每当有神将劫气缠身,气数奄奄的时候,云中君都能够及时的将军令传到那些神将们的耳边,指引他们转进折跃。
整个东海,仿佛是化作了一张巨大无比的棋盘,他麾下所有的大军,都是他的棋子。
而在他的对面的棋手,每一次的应对,每一次的落子,他们的意图,他们的谋算,在云中君的面前,都是展现的清清楚楚。
那些先天神圣们,每一次试图调动大军布下陷阱的时候,他们所预定的猎物,都会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