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陛下,诸位道兄,我在紫霄宫中除了自身修行之外,于练法祭宝上,也另有所得。”
“自获得那七彩琉璃刀一来,至于今日,我总算是有了如何洗练那七彩琉璃刀中印记的法子。”
“若是没有其他要事的话,我这便回返天河,绸缪祭宝炼刀之事了。”太一道人的这话题才起一个头,云中君便立刻出声朝着太一道人告辞道。
太一道人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云中君当然知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接下来太一道人要做的,便是给诸位先天神圣们,给他麾下的每一个修行者立下规矩法度,以告诉这些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但立规矩,立法度都不难。
难的是这规矩法度如何执行,由谁来监督这规矩法度的执行,修行者们触犯法度之后,又由谁来对这些触犯法度的修行者们施以惩戒——毫无疑问,无论是提议建立法度的人,监督执行的人,以及最后对触犯法度之人施以惩戒之人,必然会受到所有人最大的忌惮,承受这些人最大的恶意。
云中君只想要被这些先天神圣们忌惮,只想令这些先天神圣们因为忌惮而不遗余力的将云中君给‘高高供起’,不令其执掌权力,但若是云中君涉及到了这规则法度之事,那云中君要面对的,就不是这些先天神圣们的忌惮,而是一众先天神圣们切切实实的恶意了——在这样的恶意之下,说不得等不到天庭的崩溃,云中君便已经是陨落于这天地之间。
就算是所有的先天神圣们都心胸宽广,不会因为这法度之事对云中君生出任何的恶意来,但这法度之牵扯,从来都是一个势力当中最为繁杂之事,其中关隘可谓是不计其数,云中君相信,若是自己和这法度牵扯到了一起,那他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有安心修行的机会。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云中君当然不会干。
是以,太一道人才发起这话题,云中君便立刻是告辞离去。
“术业有专攻,云道友的长处,在于战场调度,而不在于此事。”
“太一陛下若是要度量法度规矩,还得另寻他人才是。”见云中君对此事避之不及,师北海也是摇了摇头。
……
“起!”天河的源头处,云中君端坐了足足三百年,这才是令自己的心绪彻底的平静下来,然后,天河底下的星沙往两边分开,露出埋在星沙最底下的梦神君的尸身来。
尸身如同雕像一般端坐,存于虚实真幻之间,其上又有着玄妙无比的道韵流转不定,远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