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巫族的动向,诸位太乙道君们又生怕是巫族故意在示敌以弱,以整个西海的大军作为诱饵,以这前所未有的战功引诱他们追击西海大军,再趁机破开东海的防线——是以,在这战场上,明明很多次,东海那些统帅们,都看到了一锤定音彻底奠定胜负的机会,但却都是江浙机会给错过。
这种感觉,令那些太乙道君们难受到了极点。
“各位道友,不能这样下去了!”又一次的交锋结束之后,东海与北海的交界处,主导此间防线的诸位太乙道君们,却是再一次的聚拢到了一起,然后荣成道君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谓学坏容易学好难,战场上,那些西海的大军似乎是看透了这一次战争的本质,在战场上的表现相当的‘偷奸耍滑’,而东海的一众大军,因为就算是胜了也难以追击的原因,在于西海大军频繁无比的接触之下,便是难免受到西海的大军影响,变得和那些西海的士卒一般,对待这一场战争的态度,变得漫不经心,开始和西海大军配合着,在这战场上‘表演’起来。
荣成道君很清楚,若是大军以这种状态面对巫族的大军,那他们苦心经营的防线,必然便会一触即溃。
“此间隐患,我等又何尝不知。”其他的太乙道君们也不由得哀叹起来,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为了这一场战争,花了一千多年才鼓舞起来的士气,只不过才三十年的时间,就在那些散漫的西海大军的带动之下,有了崩溃的趋势——就算他们再如何的三令五申,也只能起到一时之效,根本就无法阻止大军整体士气的下滑。
“可该杀的也杀了,该罚的也罚了,若是我等依旧如当初一般,只守不攻的话,那我等再如何的努力,也不可能阻止大军士气的持续下滑!”有一位太乙道君也是满脸无奈的道——人心是这天地之间最为复杂的东西,他们纵然是身为太乙道君,也无法控制人心。
“要不,我们杀出去?”见诸位太乙道君们的脸上都是无奈的神色,荣成道君终于是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他们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东海这保守无比的战略姿态所造成的——就算是拼死拼活的战场上有了斩获,也难以获得更多的战果,这样下去,又有多少人还愿意在战场上拼死杀敌求胜?
在荣成道君看来,眼下的局面,只需要他们来上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打破麾下的士卒和西海所形成的默契,一路追亡逐北,将那些西海的大军尽皆杀出这一片战场之外,那自然便能够被化解。
“此事,还得再斟酌一番